謝詩厚:「……」
這時寧晚書突然站了起來。
謝詩厚愣了下:「怎麼了?」
「我要尿尿。」
「……」
謝詩厚自覺背過身, 聽著身後傳來的流水聲,他的耳根很快紅了起來。
解決完生理問題,寧晚書又自覺坐回浴缸里,纏著謝詩厚陪自己聊天。
其實多數都在他一個人自言自語,說累了又喊口渴,謝詩厚立馬給他找來一杯蜂蜜水。
寧晚書喝了半杯,接著用水杯裝洗澡水來玩,繼續自說自話:
「以前有個親戚給我爸送了幾條觀賞魚,聽說那些魚很貴,我爸就跟家裡人說,一定要把這些魚養好,結果全被黑球偷吃完了。」
謝詩厚問:「後來呢?」
「我怕我爸責罰黑球,就帶著黑球去旅遊了,不過沒去很遠的地方,只去了周邊的一個度假區,呆了一個星期才回去。」
「自己一個人去的?」
寧晚書搖搖頭:「陸桓之也跟我一起去了,我不太會玩,都是陸桓之幫我制定旅遊攻略,酒店也是他訂的。」
謝詩厚微微蹙眉:「陸桓之到底是你什麼人?」
寧晚書解釋:「就是上次在翰天大酒店纏著我的大傻*逼,他以前對我超級好,但是自從我的身世曝光,他就不跟我好了。」
謝詩厚稍微回想,不難想起他說的這個人,安慰道:「不是真心對你的人,你也沒必要把他放在心上。」
寧晚書似乎並沒有聽見他的安慰,繼續吐著真言:「不過我也能理解,以後整個寧家是寧晚樂的,他們在我身上看不到價值,自然會離我遠去。」
謝詩厚想安慰他,但寧晚書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不只是他,還有宋嘯也是,我當他是知己,但他一得知我是抱錯的孩子,就馬上單方面刪掉了我的微信,還大老遠跑過來警告我,不讓我參加《少年歌SING》。」
「還有我哥……」他無聊地用水杯玩弄著浴缸里的泡沫,「他對我也是很好的,結果在知道我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之後,他把我關起來,想對我用強。」
聽到這裡,謝詩厚雙手握緊拳頭:「你是說寧晚棋?」
寧晚書點了點頭:「我當他是哥哥,他卻想上我,噁心死了。」
謝詩厚微微一怔,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麼接話,心底的怒意還沒散去,莫名又生出了一些苦澀。
寧晚書突然長長地舒了口氣:「不過我現在已經看開了,是他們先不要我的,我以後不會再理他們,一個也不理。」
謝詩厚偷偷看向他咬牙切齒的模樣,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中布滿了不甘與傷感,哪裡像是看開的樣子。
一下子遭到那麼多人的背叛,任誰都很難看開吧。
怕他多想,謝詩厚把話題帶回來:「那個度假區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