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謝詩厚最後為他的繃帶貼上魔術貼,「另一隻手你自己來?」
寧晚書回想了一下謝詩厚剛才的動作,除了貼魔術貼,其他一個步驟他也沒記住。
他不想浪費時間,便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還是你來幫我吧,我懶得自己動手。」
「好。」謝詩厚欣然握住他的右手,一圈一圈認認真真地給他纏上繃帶。
期間他細細地觀察著寧晚書的右手,腦海中失控地跑出那天在巷子裡發生的事,心口有些發堵。
「手還疼嗎?」他忍不住問。
男人的眸光過於溫柔,搞得寧晚書有點彆扭,「早就不疼了。」
「等會兒你千萬別對我手下留情,」謝詩厚臉色變得陰鬱,「我這種自以為是的爛人永遠不值得你心軟。」
寧晚書:「……」
他看不出來這傻*逼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以前他覺得這傻*逼很自以為是,甚至惡劣到了骨子裡,如今知道了他就是自己兒時的救命恩人,他已經沒辦法繼續用百分百的憤怒去討厭這個人。
所以他才決定跟來這個地方,跟謝詩厚做一個徹底的了斷。
轉眼他的兩隻手防護工作完畢,謝詩厚拿起那對藍色新拳套,親自幫他戴上,最後貼上魔術貼。
「這對拳套我沒用過,你試試手感。」
寧晚書點了點頭,試著戴拳套碰了碰拳頭,感覺像在打硬棉花,他想不出來戴著這種拳套要怎麼把人打疼,不過戴著這玩意兒打拳,起碼不會把自己的拳頭弄疼。
為寧晚書戴好了兩隻拳套,謝詩厚接著才弄自己的裝備。
一切準備就緒,謝詩厚把寧晚書帶到了一個擂台下。
擂台上有個人在練拳,見謝詩厚帶了個陌生人進來,那人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詫異,只是好奇:「謝二,你換心理醫生了?」
聞言,寧晚書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謝詩厚的臉。
謝詩厚冷眸微眯:「我朋友。」
凌子沁驚訝之極:「臥槽,謝二居然交了新朋友,這事兒比我拿省冠軍還稀奇!」
謝詩厚冷聲道:「你先去別的地方打,我帶我朋友練一會兒。」
「行。」凌子沁跳下擂台,經過二人身側時,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寧晚書。
寧晚書不太喜歡被人這麼看自己,便站到了謝詩厚的身後。
謝詩厚看出他的不自在,小聲問:「要不我先清場?」
寧晚書反問:「可以清場嗎?」
謝詩厚:「當然。」
寧晚書想到自己過來的目的,確實被人圍觀了不好,便說:「那就清場吧。」
謝詩厚把凌子沁叫了回來,在他耳邊交代了什麼。
凌子沁會意,走到武館中間,拍了拍手,大聲道:「各位各位,謝二少請大家去嗨吧喝酒,現在過去,見者有份,見者有份啊!」
「謝二少請客,那必須得去啊!」
「走走走,謝二的面子可不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