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深眼睛不安的來迴轉動。
顧霆風氣氛地將桌上的電腦調轉方向對著葉深:「我調取了監控,看到你從李寧波的辦公室里跳窗而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如實告訴我。」
「我……」
葉深咬住唇角,猶豫了好半天也沒把一句完整的話說出來。
顧霆風一看對方這個表情就知道小綿羊應該是被人威脅了,他起身繞過辦公桌站在葉深面前微微低下高高的頭顱平視著眼前漂亮的小傢伙,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你不要怕,我可以為你撐腰。」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只羊……」
「除了我知道以外還有別人知道?」
顧霆風已經大概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了,他伸手按住葉深的肩膀:「李寧波他想強迫你是嗎?」
「?!」
葉深聽聞閃電般地抬起頭,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寫滿的委屈已盛過無數言語。
顧霆風便徹底明白了。
他直起身子吸了口氣,捏住葉深的肩膀,大拇指搭在對方後頸上,隔著厚厚的紗布輕輕摩擦。
這是食肉類對食草類的專屬安慰性動作,如果是百分百契合者的兩人,這就代表著絕對的袒護、絕對的保護。
葉深雖然不是他的百分百契合者,但也是他第一個給出臨時標記的小食草類,意義非凡。
「這件事兒我會處理,你安心訓練,不要怕他,明白嗎?」
「您的意思是說您會開除他是嗎?」
小綿羊軟軟糯糯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一塊棉花糖,格外令人心動,即便是顧霆風這個定力十足的大校也無法拒絕這樣不經意間的『勾引』。
「嗯,我會開除他。」
於是在這份曖昧的情愫下他給予了對方一個堅定不移的答案。
在遭受了整整一天的委屈又差點兒被人強迫、再被人威脅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啃為自己撐腰的人,葉深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哇」的一聲衝進了顧霆風懷裡號啕大哭,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親人那般想要將這兩天遭受的所有不公全部哭出去。
顧霆風也知道一隻小食草類若想在潛龍這種地獄般的訓練營里生存下去有多麼艱難,這不僅代表著他要時時刻刻提防被人發現真實身份、還要克服先天差距努力追上體能優秀的食肉類們。
更可怕的是食草類每個月都會按時按點兒的發情,他們的外激素可以令所有食肉類陷入狂化狀態,最終的結果就是淪為萬人騎的貨色,然後懷上某個食肉類的孩子、再生下野種,悲慘的過完一生……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那個和他擁有同一個姓氏的煞筆侄子!
有時候顧霆風真的很納悶他們顧家三代忠良,怎麼偏偏就出了這樣一個二世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