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站了整整一個小時軍姿。
本來他不用站這麼久的,但誰讓他為葉深說話呢?所以李寧波直接罰了他一個小時。
而這一個小時內李寧波還沒有放過他,一旦發現他有任何鬆懈的苗頭立馬一皮帶抽了過來。
短短一個小時張濤硬是被抽了十幾下,可憐孩子就這樣成了替罪羊。
好不容易軍姿站完了,小豺犬以為可以歸隊了,結果李寧波又讓他撿來了兩塊磚頭分別吊在手腕處,平舉雙臂扎馬步半小時。
這下張濤有些不情願了,他覺得李寧波在公報私仇。
班裡的其餘學員也覺得有點兒過分。
「李班長!您已經懲罰了張濤就不應該再體罰他了吧?!」
「對呀對呀!張濤已經站了一個小時的軍姿,按道理來說早就懲罰過了可您為什麼還要他扎馬步呢?!還要吊著磚頭扎,這是訓練新學員還是訓練特種兵啊?!」
「我哥以前也在潛龍練營里待過兩年,從沒有聽說過有這種處罰措施啊!」
「就是呀……我感覺班長把個人情緒帶進工作中了。」
「他這叫公報私仇!」
「靠!真沒想到他一個班長居然敢做這種事兒?他就不怕大校知道了把他革職嗎?」
.......隊伍里傳出了不間斷的議論聲,有些家裡比較有背景的高幹子弟毫不客氣的當著李寧波的面談論「革職」兩個字,聽得李寧波臉都綠了。
他承認自己想利用職務之便給葉深以及為葉深說話的那些人一個下馬威,但是卻沒有想要革職。
如果『報仇』需要用革職來買單,那他寧願將葉深供起來。
李寧波轉了轉眼珠,計上心來,重新擺出一副諂媚討好的表情對那些高幹子弟笑道:「諸位誤會我啦!我這怎麼能是體罰呢?我只是想摸摸張濤同學的底子罷了!他要是堅持不下來就算了、就算了哈~」
然後推了吧張濤,笑容可掬地拍了拍對方的胸膛:「嘖嘖!這練得可以啊!行了行了,快回去吧!」
「是!」
張濤並沒有看出來李寧波臉上的假笑,還以為對方真的是在為自己好呢,憨憨地笑了一下便回到了隊伍中。
葉深瞥了眼身側被太陽曬到臉紅的大男孩兒,心中憤憤不平——他當然知道李寧波為什麼突然為難張濤,都是因為自己,所以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儘快強大起來,否則一旦犯了錯又會連累到朋友。
小綿羊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站的筆直,像杆標槍。
當李寧波眼神瞥過來的時候看見的是一臉堅毅的葉深,同昨日哭哭啼啼的模樣完全不同,就連眼裡也充滿了一層執拗的光。
作為潛龍訓練營里的班長,他帶過不少學員、也見過不少學員,各種性格、各種模樣,但是卻沒有一個像葉深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