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深在宿舍內黯然神傷時,顧霆風同樣也在難受,只是多年在軍營里的摸爬滾打練就了他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動聲色的淡然。
他平靜的回到了會議室將剩餘的會議開完然後又平靜的回到了辦公室,整個人沒有表現出任何焦躁不安的情緒。
警衛員小李跟在身後望著男人筆挺的背影佩服的五體投地,心想:大校不愧是大校。
可待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刻,顧霆風突然伸出手一把砸了桌上的茶杯!
「嘩啦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嚇了小李一跳。
顧霆風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背對著小李沉聲道:「去把那隻小豺犬叫來。」
「是……」
小李沒敢多問,應和了一聲後趕忙將張濤帶了過來。
張濤一見著顧霆風便來氣,但礙於對方身份尊貴又是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所以他依舊恭恭敬敬的站在男人面前,只是沒拿正眼瞧對方,用這樣的方式來宣洩著內心的不滿。
顧霆風也沒心思去責怪張濤這些小動作,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葉深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想管,所以他直言了當的詢問張濤:「葉深今天都見了什麼人?」
「報告,那是他的隱私。」
張濤打定主意不想告訴顧霆風事情的真相,可他卻低估了葉深在男人心裡的地位。
顧霆風眼見問不出來什麼不由得心下一煩、頹然提高了聲音:「不要讓我動粗!」
「哈!大校、您覺得我怕您動粗嗎?!」張濤好笑的反駁了男人。
同樣身為食肉類,他最不怕的就是被威脅,如果顧霆風敢動手,他就敢硬碰硬,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大校,我不管您和葉深到底是什麼關係、又發生了些什麼,我只知道他現在很傷心、很痛苦,如果這份痛苦來源於您,那麼作為他的朋友我想奉勸您——離他遠點兒。」
「呵!離他遠點兒……你以為你是誰?」顧霆風冷笑,「不要覺得你和他是朋友就可以替他做決定,請你擺正自己的地位!」
「我好歹是他的朋友、好歹能在他傷心時遞上一張紙,可您呢?您又能做什麼?您除了在這裡威脅我還能怎麼辦?您給他擦眼淚了嗎?他會接受嗎?大校,您有這個時間在這裡咄咄逼人的質問我不如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向葉深解釋吧!」
「我解釋過了,可他不聽。」
顧霆風突然軟了態度重重嘆了口氣。
他一想到葉深望著自己懼怕的眼神就有種挫敗感,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無處發力。
他用手撐額頭,表情煩躁而又無奈:「他害怕我,他根本不聽我解釋……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告訴他、如果可以我想把這顆心挖出來給他看看,可是他卻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