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歸笑,問題還是要解決的。
葉深已經發現了:但凡是涉及到自己時這倆貨便會同仇敵愾,但凡不涉及他時這倆就一個不鳥求一個,所以嘛……突破口還是要從他身上找!
「咳!」
葉深輕咳一聲,眼珠一轉便想到了一個絕美的好主意。
他主動來到張濤面前扯了扯對方的衣袖。
小豺犬回過頭便對上了小綿羊懇求的雙眸:「濤子,可以教我打槍嗎?」
「可……」張濤剛想說『可以』,結果卻瞥到了向這邊張望的李飛,他立馬改口道:「可你不是和李飛一組嗎?找我幹嘛?找他那個第一名去唄!」
「哎呦~你倆在我心裡都是第一名~我找你和找他有什麼不同的嘛~來來來、別不好意思~快來教教我嘛神槍手~」
葉深使出了死皮賴臉的看家本領,抱著槍就往張濤懷裡蹭。
作為一隻食肉類根本無法拒絕一隻主動往自己身上靠的小食草類,即便他倆現在是朋友關係,但是刻在骨子裡的傳統讓他無法對食草類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張濤立馬投降道:「行行行!我教我教!我教還不行嗎?」
「那正好!兩個一起教吧!」
葉深果斷將李飛拽了過來。
李飛哪裡能料到葉深居然會拽自己,沒有防備之下直接被拽倒了,臉上的眼鏡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下、磕在鋒利的石塊上瞬間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啊!對不起!」
葉深趕忙彎腰將眼鏡撿起來還給李飛。
可是沒了眼鏡的李飛就像個瞎子,雙眸無神的盯著前方,好半天才找到葉深手裡的眼鏡飛快戴在臉上。
但是那道劃痕卻攔在視線前,將努力所到之處的景物通通一分為二。
李飛看向張濤,張濤冷冷地瞧著自己,他立刻低下頭推開了葉深的手,小聲道:「我就算了。「然後不等葉深再次挽留轉身離去。
張濤頓時冷哼一聲,端起槍摟著葉深的肩膀離去。
可是葉深的眼神一直落在李飛身上,他看見那個驕傲的珍惜血脈蹲在角落中摘掉眼鏡小心翼翼的擦著,一遍又一遍,可是無論他怎麼擦就是擦不掉那道劃痕,最終只能無奈的將眼鏡重新戴在臉上,用這破碎的視線去看破碎的景和破碎的人,臉上是無奈而落寞的表情。
葉深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拉住張濤將人扯到打靶場僻靜之處厲聲詢問:「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心裡到底有啥過不去的?!難道你想和他這麼別彆扭扭的過完剩下的二十三個月嗎?!」
「什麼叫我到底怎麼了?!葉深,你怎麼能這麼偏袒他?!你知不知道他對我做的那些事兒夠我噁心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