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陰陽誰呢?所以你的清冉閣下被「猴」救了?他比猴還不如?】
【你的意思是,戰場上的雌蟲都是個猴唄?】
【呵!好好想想為什麼雌蟲不如亞雌討閣下們喜歡!?】
【樓上的雌競言論驚為天蟲!如同被異獸捲走大小腦!】
【清冉閣下可不是渣蟲!他是要自己爬上去,再把蟲崽拉上去!】
【喲!洗地的來了!使勁洗!可別把腦子洗沒了!】
【嗚嗚嗚!斯年閣下救蟲的樣子好像一道光打在我心上!阿偉死了!】
【是啊!我們的聖蟲閣下,救了別蟲,害得自己的崽生病了!真「偉大」啊!】
溫星闌視線像刀一樣刮過越斯年,看向對方懷裡的蟲崽,他徑直向越斯年走過來。
鹿群頓時騷動起來,小鹿「嗒嗒」跑過來擋在越斯年面前,黑潤潤的眼睛倔強瞪著溫星闌。
野生動物向來最是敏銳不過。溫星闌臉上的笑容雖然如同設定好的程序般一絲不苟,但是一股子殺氣已經直直衝向越斯年。
越斯年視線從溫星闌臉上冷淡划過,深深看了一眼飛船下壓塌的草木,眉頭微動。
公鹿已經垂下鹿角,做出攻擊的姿勢,越斯年|輕撫鹿頭,低聲安撫:「沒事。」
鹿群平靜下來,讓開一條通道,溫星闌看了眼溫馴至極的異獸,睫毛輕顫。
越斯年已經認出來了,這是原身的雌君。
原身的記憶凌亂不堪,如同被打碎一地的殘破花瓶,在他拼湊整合的過程中,這個雌蟲讓他印象深刻。
在原身記憶里,其他人的身影都極其模糊,只有溫星闌整個人清晰如同畫質優良的雜誌海報——長發如同銀色月光般散落,映照著蔚藍如大海的雙眸,五官如刀削斧刻般英俊硬朗,身形勁瘦挺拔,充滿了能將敵人一擊必殺的爆發力。
這顯然是在戰場上,經受過無數次錘鍊打磨而成的絕世兇器,華美又充滿殺機,卻偏偏給自己矯飾上虛假的笑容。
越斯年收回投向不速之客的視線,蹲在地上分別解開兩個幼崽的衣領散熱,急聲吩咐:「幫我給越攸寧餵點水!」
他沉下心觀察溫墨以症狀,切脈發現小孩的脈乍有乍無,指紋發青——辨證後顯然是驚恐驚風。
顧不得心生愧疚,他一手開始以掐驚術按揉心肝膽俞、摩鹵門穴位以及掐揉五指節,另一隻手給越攸寧切脈,發現確實如他所料,這孩子是熱傷風。
他單手按壓溫墨以的大椎穴退燒,抬頭看向癱軟如爛泥的越清冉,又轉頭看向溫星闌。
「有針麼?」
「雄主,麻煩您了!我來照顧崽崽就好!」
溫星闌一把抱起蟲崽,溫墨以的手卻緊抓著越斯年的衣襟不放,帶得越斯年被迫仰起脖頸站起來,向前踉蹌了幾步,差點撞上溫星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