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揮而下,「所以你是天生就這麼惡毒?!」
後來他才知道,大哥因為天生基因等級不夠,無論如何努力都總是那麼差一點點。
而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的他,擁有著讓蟲艷羨的最高等級序列,卻唯獨沒有父母的偏愛。
他的優秀,更像是扎進對方眼睛裡難以忍受的沙礫。
當晚被父親們怒斥後,他滿身大汗被攆回房間關了起來,他縮在門背後,聽著外面父親們安慰大哥的話語聲,不知道偷偷哭了多久。
他也曾像是幼崽這樣,發過斯年閣下所說的高熱,又自己孤獨地挺了過去。
雄父雌父只是嘲諷地笑了,說他故意裝病,想要激起他們的愧疚心,果然充滿心機。
反而是大哥來看過自己,不過這對於溫星闌來說,更像是另一種形式的炫耀。
他將看向斯年閣下的視線轉向夜空,清冷的月輝如同那晚一樣傾泄流淌,眼前的一幕卻與昔日截然不同。
溫星闌溫柔笑了起來,笑容像是一朵盛開在夜色里的月光花,說出來的話語卻有著和越斯年如出一轍的壞心眼。
「雄主,崽崽們的中藥好了。」
斯年想搓藥丸子
幼崽們驚恐地瞪大眼睛,發間的蟲須都使勁往後趴,一副恨不得逃跑的樣子。
越清冉好不容易逃出來蟲崽們的魔爪,連忙把鞋穿上,忍辱負重地挽尊:「剛才模模糊糊我都聽見了,但實在暈得厲害醒不過來,謝謝大家幫忙!」
他站起來拍淨身上的泥土,露出一個淡然溫和的淺笑,又端起了優雅雄子范。
「不過崽崽們既然已經沒事了,就不用吃這個『藥湯』了吧!」
【清冉閣下自己都說了!是真的暈過去醒不過來!大家不要再黑了!】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不要試圖叫醒一個裝睡的蟲,他缺掉的腦子是你女媧補天都填不滿的!】
【學會了,你們是懂怎麼做陰陽大師的!】
【清冉閣下說的對啊,崽崽們看起來很健康了,雌蟲沒必要那麼麻煩的!】
【樓上是雌蟲麼?】
【我是啊!怎麼了?】
【我就是感嘆一下,先輩們為了爭取雌蟲權益嘔心瀝血,但是總有蟲用臻至化境的自我pua大法打敗他們!】
【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啥pua?你在罵我?】
【救命!我開始窒息了!這是什麼牛馬局?!】
越斯年看著越清冉搖了搖頭,也不戳破對方的謊言。
作為醫生,適當保護患者的尊嚴,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他摸了下溫墨以的頭,溫聲哄勸:「寶寶,帶頭試一試好不好?」
聞言,溫星闌配合地把中藥倒入保溫杯一部分,倒完後笑吟吟地看著雄蟲哄崽。
溫墨以看著跟自己商量的雄父,抿出兩個猶猶豫豫的小酒窩,眼神憂鬱地看了看叛變的雌父,以及對方手裡可怕的「黑漆漆」,又看了看眼前一臉期待看著自己的雄父,想了一小會,壯士斷腕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