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知後覺對自己的咄咄逼人感到窘迫,又扭頭關心看向溫星闌,摸向對方的手腕想要切脈。
溫星闌猛然回神,迅速掛上面具,躲過越斯年的手,笑著輕聲道:「沒事的,崽崽。雌父只是太熱了。」
越斯年不得不尷尬地收回手,和幼崽面面相覷地看了彼此一眼,父子倆同時默契的對逞強的溫星闌感到頭痛。
常逾明強撐著社畜微笑,視線飄移過去看了一眼狂笑的鄭成峰,開始不自覺頭痛。
鄭成峰這個瘋子不會落下了什麼把柄在別蟲手裡吧?
雖然雌蟲沒有幾個不瘋的,但是瘋的程度還是對案子有影響的。
不過他還是淡定自若道:「閣下,精神狂躁乃蟲之常情,這不構成能夠合法違約的要件。」
常逾明坐了下來,眼前的雄蟲已經被幻視成為一沓沓錢,巨款化作了他無限的動力。
「擅自違約的話,對賭合同失敗,您需要以全部身家賠付違約金。」
他視線轉向溫星闌懷裡的幼崽,繼續補充:「小蟲崽真可愛!馬上就要接受入學前軍事化訓練了吧?這筆費用可不菲啊!」
越斯年愣了一下,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個世界的雌蟲,想要獲得社會認可,是要從軍的。
只有亞雌礙於身體條件才會從事文職,那麼鄭成峰是怎麼回事?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還沒到退役的年紀,明明是雌蟲,怎麼會成為一個導演?
這會不會是談判獲勝的關鍵?
鄭成峰狂笑聲漸歇,他想起溫星闌闖入荒星後直接攀升的熱度,又咧開嘴貪婪地笑了。
他是不相信越斯年能堅持這麼久的,不如想辦法撕下雄蟲的面具,讓對方在直播中露出原形。
這樣想必就能看到溫星闌狼狽的樣子了吧?
真期待。
他邊惡意地想著,邊不自覺視線又停留在溫墨以臉上,又失望移開視線。
不像,完全不像。
都怪溫二傻,養的孩子一點也不像溫月明,反而像溫二傻小時候。
無聊至極。
「我理解閣下對荒星安全等級的擔憂。不如這樣吧,我們以同等價位邀請各組嘉賓的雌君參加參加節目,未婚雄蟲則邀請親友雌蟲。這樣就可以保障蟲身安全了吧?」
鄭成峰突然提議,又扭頭看向旁邊常逾明,吩咐到:「法務,擬定一份合同給溫元帥看看。」
溫墨以不懂大蟲們的機鋒,反而摟住雌父的脖頸,趴在對方耳側悄聲發問:「雌父是可以陪崽崽玩了麼?」
他聲音難掩期待,蟲須期待豎起。
小蟲崽還完全不懂壓抑自己的真實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