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不知道為什麼雌父死活非要把自己和雄父打包送到這裡。
幼崽篤定地想:一定是雄父連累了自己。
越斯年抓著一把果子餵給悲憤的小浣熊,小浣熊小小的圓眼睛滿是淚水,看著越斯年的眼神,像是看見了神,它恨恨地瞪了一眼海因萊因,狼吞虎咽地開始就著越斯年掌心吃果子。
......好煩賣慘的小浣熊。
溫星闌眼神幽幽地看著小浣熊:綠茶熊,撒什麼嬌?他還沒被餵過。
蟲和蟲的悲喜並不相通,溫墨以躍躍欲試地也想餵小浣熊,海因萊因剛心滿意足地欺負完毛絨絨就慘遭打臉,開始哀怨大喊:「好餓啊!好餓啊!路卡斯,你可憐的雄父好餓啊!」
好煩,戴蘭你眼光真差。
路卡斯崽崽手指堵上耳朵眼,物理屏蔽不必要的雜音。
越斯年忍不住笑了,他邊走近將手邊的烤肉裝好遞給海因萊因,邊仔細觀察小木車。
「這個小木車設計的倒是很精巧,其實多做做你喜歡的木工活也可以鍛鍊身體。」
他剛才把脈時注意到了,海因萊因手上有著曾經常年做器械拼裝留下的繭子,對方大概率做過一些有關手工的事情,但是看起來有年頭沒做了,痕跡已經很淺淡了。
海因萊因聞言看了越斯年一眼,慢騰騰地坐起來,接過烤肉。
他不著痕跡撇清關係道:「我哪裡會做什麼複雜的事,這都是路卡斯那孩子做的。」
又故意客客氣氣道:「多謝斯年閣下照顧了,我離開了家裡蟲就是十足十的小廢物,我看路卡斯很願意跟著閣下玩,真希望能多跟著您一起行動沾沾光......」
越斯年倒是很高興,極其自然接道:「那太好了,我正發愁呢,你這個去濕的湯藥要天天喝才行,連續7天一天2頓不能間斷,還要配合一些運動,我正好要帶著寶寶一起練八段錦......」
說到治療方法,他難以自控地神采飛揚起來,眼角眉梢都在閃閃發光。
溫星闌越看眼神越專注,海因萊因越聽臉越抽巴,溫墨以則一臉崇拜地看向雄父,樹上的路卡斯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高興。
【噗!】
【我臉上的笑容和路卡斯崽崽一模一樣,我懂他!】
【hhh,我愛斯年閣下的天然黑。】
【斯年閣下看起來倒像是真心實意的,不好,更好笑了,好笑程度從100%,變成1000%了。】
小浣熊吃果子的速度放慢,它扭過頭,棕色眼圈裡眼睛彎出了兩條笑眯眯的弧線。
「......」你36℃的嘴,怎麼能吐出這麼冰冷的話語?
是蟲否?非蟲哉。
在海因萊因眼裡,越斯年那張非常符合雄蟲審美的臉,變得越來越可怕,非常有天使突變哥斯拉大怪獸的即視感。
這頓飯完全不值這個價錢,他以後只需要飯點和越斯年偶遇就可以了。
海因萊因剛想到這,腕間的光腦突然彈出投屏,開始自動循環播放節目組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