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情願地咽了下去,可憐巴巴「呦」了一聲。
「塞弗拉小殿下?」越斯年大聲呼喚。
越斯年邊喊邊四處尋找,發現不遠處倒下的焦黑巨大狼屍和散落一地的金屬碎片,他順著屍體眼睛死死盯著的方向找過去,扒拉開灌木叢,小狼崽子安靜地蜷成一小團,身體輕微起伏。
越斯年捧起這個小毛團,心裡說不出的難過,他之前觀察過,如果蟲族和華夏的狼,除了體型其他都差不多的話,這小東西出生應該還沒到一周,眼睛都沒睜開,它連奶都沒喝上幾天,就失去了媽媽。
他並不傻,只是尚且心懷希冀,但是失蹤的塞弗拉小殿下、不翼而飛的兩個小盒子、莫名出現的狼崽子、被利用殆盡的電子賽博鳥,以及他早有察覺的被注視感、那個碎掉的椰子殼,都——告訴了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越斯年揣著小毛團,突然蹲下來撿起一個不知哪來的小藥丸,放在鼻端聞了聞,他若有所思地往前走了幾步,又發現了一個小藥丸。
他攥緊小藥丸,心頭升起擔憂:是小攸寧麼?這又是為什麼?
越斯年不動生色避開直播鏡頭,將藥丸塞進衣兜。
「雄父,雄父?雄父你在哪?」溫墨以帶著哭腔尋找越斯年。
「斯年閣下,發生了什麼?誒,好痛。唔,怎麼回事?嘴裡好苦,水,水在哪?」海因萊因因為昏迷前倒下的奇怪姿勢,導致現在渾身腰酸背痛的。
「弱,變強的藥丸。」路卡斯無情甩開笨蛋雄父的手,中二地蹦出6個字,從小木車上跳下來,走過去查看母狼的屍體。
「臭小子!」因為路卡斯直接跳下去,小木車失去平衡,海因萊因踉蹌一下,臉朝下摔在亂七八糟的行禮里,氣得罵罵咧咧的。
「不要怕。」越斯年一把抱起溫墨以,將小毛團塞進對方懷裡,拍了拍幼崽後背。
溫墨以抱住小毛團,好奇地觀察對方,看著看著心生歡喜,軟糯糯喊道:「小狗狗。」
「笨蛋,那是狼。」路卡斯冷冷來了一句。
【......路卡斯崽崽,是到了叛逆期麼?】
【從毫無情緒的小怪物到見縫插針的懟懟,斯年閣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斯年閣下,夠了,不要再治療下去了,我的酷崽路卡斯,嗚嗚嗚。】
「狗狗,嘿嘿~」溫墨以完全沒注意路卡斯說了什麼,只捧著熱乎乎的小毛團貼在臉上蹭,蹭了半天后知後覺大驚。
「雄父,塞弗拉小殿下不見了?!他又噓噓去了麼?」
「寶寶,我們馬上去找他。」
越斯年輕撫鹿族首領的脖頸,用身體擋住自己的小動作,把撿起來的小藥丸遞到鹿鼻附近讓它嗅聞,貼在鹿耳旁小聲請求:「可以帶我們順著這個的方向走麼?」
它長長的白色睫毛垂下,這讓越斯年情不自禁想起溫星闌雪一樣的眼睫,鹿前肢跪在地上,轉頭示意越斯年上去。
「謝謝。」越斯年單手抱著溫墨以一躍而上,幼崽驚呼一聲,抱著小毛團緊緊抓住雄父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