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斯塔萊家族和王室簽訂協議,世代姻親,這一代王室只剩下陛下,陛下是要毀約麼?」
「縱使殿下有問題,不是還有塞弗拉小殿下麼?」
「一個雄蟲有什麼資格給陛下看病斷言?他有什麼證據能證明自己的醫術靠譜?」
「你是在質疑陛下身體有問題麼?」
「當然不是,但怎麼能以此推斷穆迪殿下身體有問題?!」
「而且陛下和殿下從小青梅竹馬長大,情意深厚無比,你們擅自做主退婚,問過陛下的看法麼?!」
雄保會、納斯塔萊家族和長老會的雌蟲吵成一團,空曠的朝議廳盪起陣陣回音,君懷安被吵得耳朵嗡鳴作響,他抬頭看了眼執政官,曲指敲了敲蜘蛛眼睛。
「好了,別吵了。」執政官站起來,拍了拍大理石桌面。
他點開光腦,一個巨大的光屏投影出來,上面一行行數據流淌了出來。
「這是納斯塔萊家族的雄蟲所有能夠追溯到的數據,他們在婚後都子息艱難,這一代的穆迪和塞弗拉殿下,都是納斯塔萊家族的雌蟲所出,而和納斯塔萊家族雄蟲結婚的王室雌蟲,無一例外毫無所出,也因此,王室蟲丁稀少。」
雌蟲們一片譁然,被擺在眼前的數據震懾。
「污衊!這是污衊!雄保會!這都哪來的數據?數據來源是否涉及侵犯雄蟲隱私權?!」
納斯塔萊家族的雌蟲站起來大喊,他額頭青筋蹦起,眼看著就要狂躁症發作。
「當!」君懷安敲了一下蜘蛛口器,金屬敲擊的聲音響徹宮殿,謝慕謙抓著發狂的雌蟲,灌入一杯冰果汁,他發紅的眼睛漸漸緩解,但依然站在桌子旁不肯坐下,胸膛起伏不定。
他激動倒是再自然不過的,雄蟲不被允許出來工作,如果被定死存在生育問題,穆迪和塞弗拉殿下無法娶雌蟲,那他們後續的開銷無蟲接手,必然要由家族供養。
更重要的是,如果君懷安和穆迪無子,下一個順位就是塞弗拉殿下,如果塞弗拉殿下還是無子,再順位就是納斯塔萊家族的雌蟲,綿延數百年的登天夢一朝破碎,納斯塔萊家族當然不會善罷甘休。
執政官頓了頓,等聲浪稍息,繼續道:「數據來自於帝國戶籍科,蟲口統計的數據年年發布在帝國政府官網,如果各位存在質疑,歡迎隨時查看。」
「另一方面,據統計,近親聯姻的後代或多或少會存在一些殘缺,王室為了引進新鮮血脈,也不能繼續跟納斯塔萊家族聯姻。」
「王室的試婚制度就是為了避免這個現象,相信雄蟲閣下們應該不愁找到新的婚姻對象。」
「你他雌的放屁!」老雌蟲臉漲得通紅,在朝會上將納斯塔萊家族的雄蟲說得一文不值,雄蟲是不愁匹配,但是上流社會的雌蟲怎麼可能接受家族的雄蟲?已經聯姻的雌蟲也會暗起心思!
「當!」君懷安懶得多說一句,又輕輕敲了一下蜘蛛把手。
「請不要在陛下面前失禮。」謝慕謙揮手,兩個皇城守衛兵將老雌蟲架了出去。
「謝慕謙!你特麼助紂為虐!動搖王室和納斯塔萊家族的百年協議!你們在挑起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