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路卡斯那個神秘的手勢是提醒小景雲看雪雕。
真是善良的小蟲崽們,這段時間為體弱多病不能出去玩的景雲做了好多事。
這還是越斯年第一次跟著商隊出行,他好奇地觀察著飛船內部——
戴蘭商隊的蟲格外的多,來來往往高壯的雌蟲們身上帶著常年漂泊的氣質,呦五呵六地聚在一起打牌,但每隔開一段距離,就有個看起來像混子一樣遊手好閒的雌蟲,抱著把光能槍四處閒逛,眼神不著痕跡地掃遍所有角落。
鬆散中有著無懈可擊的嚴謹,沒想到海因萊因閣下的雌君是這種風格。
越斯年打開飛船的格擋,看向窗外——
一個「雄蟲」隔著窗戶,敲了敲透明玻璃,越斯年嚇了一跳,定睛看去,發現對方不是雄蟲,只翅膀是透明的,看起來像是懸浮在太空中一樣。
雌蟲顯而易見知道越斯年在想什麼,壞笑著使勁呼扇著翅膀,臉湊近窗戶,對著越斯年比了個心。
「哐。」格擋被直接拉下,溫星闌坐在越斯年對面,兩個人膝蓋相抵,熱度交纏,越斯年不自在地躲了躲。
「飛船上看久了星河會暈船。」
溫星闌笑道,順手扣死外視窗,伸腿得寸進尺地和越斯年的腿交錯挨在一起。
越斯年微微點頭道謝,眼睫合攏,擺出一副睏倦欲眠的架勢。
他心中苦笑,溫星闌總擺出來這幅很在意自己的樣子,讓自己誤會開竅,而等他終於明白自己在這樣的親近下生出了什麼樣的情愫後,卻又發現對方喜歡的不是自己。
自己和原身那個大哥都是黑髮黑眼,同為越家人,五官輪廓難免有幾分相似。
越斯年想起他誤會對方喜歡自己,還以此為依仗,逼問對方為什麼不高興,忍不住苦笑一下。
又開始躲著自己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星闌心中生出幾分焦躁,面上卻不動聲色,安靜地陪在越斯年身邊。
「雄父。」軟軟的小身體貼在越斯年腿上,蟲崽聲音蔫巴巴的。
「怎麼了?寶寶。」
在甜香籠罩下,越斯年剛開始還想著溫星闌的事,卻不知不覺安心睡了過去,聽見幼崽的呼喚聲立刻驚醒。
「我後背好難受,嗚。」溫墨以忍不住哽咽了一聲,顯然委屈的要命。
他張開肉嘟嘟的小胳膊,示意要抱。
越斯年抱著幼崽拍哄,等小傢伙心情平靜了下來開始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