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頭罩和軍火庫憤怒的目光看向格洛麗亞,眼裡流露出『你怎麼沒跟我說過這個計劃』、『你想清楚究竟誰是你隊友』以及『好傢夥你難不成是真的想換隊友了不成』的意思。
格洛麗亞受不了地戰術後仰。
她想起之前在俄羅斯的時候,伯恩偶爾會整夜整夜頭痛到睡不著覺,那時候她出於隊友情和伯恩暢聊了好幾個晚上。
當然,這也有些酒精的作用在裡面。
伊萬格羅德小鎮上有很多讓格洛麗亞感到懷念的地方,儘管她有些抗拒。這裡的酒很烈,淳樸的小鎮居民也很熱情,她一時忍不住多喝了一點。
伯恩也是一樣。
他的記憶正在逐漸恢復,似乎正是這個原因,他待在法外者里得到的安全感似乎降低了不少,他開始變得有些暴躁。
格洛麗亞覺得伯恩心思深沉,神秘又低調。平時他以一種無害的面具偽裝自己,習慣性把自己變得不起眼。但實際上,格洛麗亞知道他是個很耀眼的人。
一旦接觸深一點,就會發現伯恩做事幾乎滴水不漏,沉穩得如同大海,仿佛任何痛苦和情緒波動都會被他吞噬。
就算頭疼已經讓他幾乎產生幻覺,格洛麗亞也是在他自己主動提起之後才知道這件事。
她看見了伯恩眼中的痛苦。
換個角度想想,如果她睜開眼睛失去所有記憶,忘掉所有的過往和羈絆,那她絕對會發瘋。
可伯恩卻能情緒穩定地幫他們制定行動計劃,冷靜地面對所有危險。
伯恩說他知道自己應該就是CIA的特工,也想起來自己曾經暗殺過很多人。他曾經以為自己這樣做是為了維護和平和穩定,但似乎後來發生的某件事顛覆了他的認知。
格洛麗亞有些同情,這種與自我的抗爭她也經歷過。
喪鐘教她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父母和兄弟姐妹也不可以。永遠保持戒心,永遠情緒穩定,永遠不要感情用事。
直到她親眼看見哥哥格蘭特死在喪鐘懷裡。
格洛麗亞一時衝動下告訴伯恩她想過一種平靜的生活,也許是找個淳樸的小鎮每天種花養貓,也許是在森林裡建一棟小木屋,打打獵釣釣魚。但她也很清楚自己不可能適應那樣的生活,她嚮往安寧的同時又渴望刺激。
而伯恩說他想找一個能看見海的房子,拋下過往重新開始。但他還想找回記憶,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