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他頭昏腦脹地想著。
弗蘭克呢?他還好嗎?
格洛麗亞有沒有發現他們的失蹤?
伯恩努力回想昏迷前發生的事。
在弗蘭克扮演的沃德·艾伯特於大庭廣眾下遭到刺殺之後,他們就被各方勢力牢牢保護起來了, 不管是心思各異政府與警局還是組織科技節的闊佬們, 誰都真心實意地不想聽見艾伯特局長的死訊。這事關政府臉面和地方風評……雖然哥譚的名聲早就爛得不能再爛。
不過倒霉的哥譚市長仍舊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
所以在格洛麗亞選擇去追擊殺手的時候,弗蘭克和伯恩也被政府部門的人帶走並且嚴密地保護了起來。
CIA的特工們和屬於沃德·艾伯特的私人團隊嚴格檢查過他們的住所後,才讓他們進去休息。多名狙擊手在周圍的天台時刻繃緊神經,恐怕連只鳥飛過都得被數清楚羽毛數量。
也正是由於這一點,他們有些放鬆警惕了。
無論是伯恩還是弗蘭克都沒有想到, 其實真正的殺機在後面。
政府的工作人員並不是萬無一失的,他們早就被人滲透了。
伯恩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點。
當弗蘭克帶著伯恩和其他保鏢走進休息室的時候, 他們並沒有發現不對勁。
休息室里的擺設一切如常,敏銳的伯恩只從地毯上與早晨不太一致的褶皺上判斷出今天有客人造訪。
最開始他們以為是保鏢們不小心留下的痕跡,但隨後他們就意識到情況不妙。
沒有保鏢會偷偷躲在浴室里,伯恩聽到了不屬於他們自己的呼吸。
也不會有警察會選擇在他們的房間設置陷阱,弗蘭克眼尖地看見了地板上小小的凸起。
伯恩帶著弗蘭克轉身就逃。
不過還沒等他們看清從天花板上跳下來的『客人』的臉, 伯恩就聽到耳邊傳來一段曲調奇怪的童謠。
那聲音在他的槍聲中都顯得十分清晰,清晰得就像是有人直接在他耳邊低聲吟唱。
而他在聽見那些詞不成詞調不成調的哼唱之後就感到腦子猛地一空, 像是被人用錘子狠狠砸了腦袋。
隨後就是一陣難以言喻的、令人迷醉的鬆弛感。似乎他變成柔軟的小嬰兒重回母親溫暖的懷抱,在記憶里遙遠而溫馨的香氣中昏昏欲睡, 甚至完全沒辦法關注弗蘭克的情況。
伯恩拼命抵抗這股睡意,但卻徒勞無功。
最後, 他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度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牢牢固定在牆壁上, 全身上下只有手指頭能動彈。
伯恩努力轉頭四處張望,但卻沒有發現弗蘭克的蹤跡。
他的頭痛一直在持續,這讓他心情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