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包天如它,敢想敢做。
咻的破空聲響起,江戶川亂步手裡一空,他先是一愣,然後大叫起來。
「我的餅乾!可惡的小偷鳥!」土匪叼著餅乾袋在室內上空炫耀般的滑翔一圈,它拍拍翅膀落在掛燈上,矜持地一口口吃起來。
江戶川亂步譴責的目光由鳥轉向我。
「土匪isfree.」我淡定地說,「它是一隻自由的小精靈。」
「你養的不是鷯哥嗎?」江戶川亂步不能接受,「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往碼頭的海鷗身上潑了黑油漆,故意帶過來報復我?」
我摸摸下巴:「土匪的確有不少海鷗朋友,這樣吧,我明天帶它們來找你玩?」
江戶川亂步立刻打開偵探社的門:「你走。」
「我不。」我非要和他對著幹,「我的客戶還在這兒呢,委託金沒到帳之前我要在這裡紮根。」
舊帳重提,我們順利地又吵起來了。
是我的客戶。
我的。
反彈!
反彈無效!
武裝偵探社的社員是有些職業修養在身上的,在如此幼稚的小學生對話中竟能面不改色地繼續辦公,絲毫不受影響。
也不是完全不受,我看見錄音筆和99+的群聊了。
能終結小學生對話的唯有絕望主婦——我是說偵探社的媽媽,國木田先生。
他推開會客室的門,情緒穩定下來的北島小姐手握小方包走出來,勉強對我露出一個笑,神情憔悴。
我心疼起來,都是亂步先生的錯,我本來超會安慰人的。
「雄信的事,多謝你告訴我。」北島小姐向我微微鞠躬,「川繪小姐是位了不起的偵探呢。」
我:沒錯!正是如此!
多誇誇我,多誇誇我。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收下。」她遞來一個厚厚的信封,北島小姐無力地扯了扯嘴角,「請允許我先告辭離開,處理雄信的身後事。」
國木田獨步:「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儘管提,我已經通知了警方的熟人。」
「其他都好辦,只有一件事……」北島小姐一臉為難,「我還是難以相信,第一案發現場真的是我們的婚房嗎?」
「沒錯。」江戶川亂步肯定地說,「兇手借鄰居的身份哄騙死者打開房門,在玄關處將其謀殺,後棄屍在建築工地。」「你們的婚房現在毫無疑問是間凶宅。」黑髮綠眸的偵探直白指出,「如果要二次轉賣,不告知買家是違法的。」
「但自己住的話就沒問題啦。」我安慰北島小姐,「傳說人死後會在死亡的地方徘徊七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