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偵探社的社員也不存在超出普通社交禮儀的關係吧?」
「當然不是。」我拍著胸脯,指天發誓,「我和偵探社是對家,同行競爭激烈之勁爆超乎你想像,我們兩家仇怨多著呢。」
我可是百分之百純度的單幹人,與任何組織都不存在骯髒的交易關係。
樋口一葉是見過我和江戶川亂步互懟場面的,她願意相信我。
「暗網上新出的懸賞。」樋口一葉悄悄比劃,「有70億呢。」70億!
我的眼睛變成了金錢的形狀,鋪天蓋地落下的金幣快要把我砸暈。
「什麼內容?」我緊張地問,「搶銀行嗎?」
搶幾家,什麼時候上哪兒搶?
樋口一葉上班快遲到了,她不好細說,只堅決地否定了搶銀行的猜測。
「港口黑手黨是橫濱的納稅大戶,我們從不偷稅漏稅。」她為公司正名,「橫濱一半的建築物是我司投資建的。」
因為那一半也是他們砸的,點名批評某位重力使,橫濱基建最大的敵人。
我一邊趕路去學校,一邊準備登錄暗網瀏覽懸賞。
身為三教九流都有朋友的偵探,暗網的登陸方式我自然知道,擺在我面前的問題是——我沒有流量了。
蹭校園網的wifi是不可以進暗網的,瞧不起大學生嗎你們這群邪惡的犯罪分子!
我摳摳搜搜地計算話費套餐,本月的通話時長還有剩餘。
我翻了翻通訊錄,找出聯繫人備註為【新宿奸商】的老熟人。
「早上好!」我元氣滿滿地打招呼,「迎著早八的朝陽迎來充滿希望的一天!早安,早八人!」
啪——嘟嘟嘟嘟嘟……
對面掛斷了電話。
我毫不氣餒,繼續撥打:「新生的花朵,未來的棟樑,沐浴在朝陽燦燦的光芒中,連屍體都好似鮮活了兩分——早上好,臨也君,時差還沒倒過來?」
折原臨也幽幽的聲音仿佛來自黃泉,充斥著濃濃的怨氣:「你故意的?」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我奔跑在上學路上,「我只是想幫你,我的朋友,建立健康的作息。」
「我最健康的作息是凌晨兩點睡,下午兩點起,保持十一小時充足睡眠。」
新宿,折原臨也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在窗簾緊閉的昏暗房間裡有氣無力地說:「是什麼讓你大早上折騰我?」
我:「是這樣的臨也君,我流量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