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裴舒衡,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夜襲,這種事他做的多了,也就熟能生巧,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負擔。
留下徐海元想了半天,他比較老實,沒想到和姜念挨著,但也沒離太遠,和自己小弟們一起去釘帳篷了。
等大家都弄好了帳篷,太陽就落山,牛羊群們早就被趕回家,老師們聚集在一起,弄了一個大大的火堆。
在漆黑的夜裡,黑霧籠罩,紅色的火焰燃燒到發青,點點星火隨著大風飄散又消失在空中。
老師們在火堆旁邊弄了防火的溝壑,這種事安山遊客們和徒步人員常年會做,大家倒也知道該如何弄了。
姜念和自己班的坐在一起,沒有位置給傅慶幾人,他們只能隔著火堆,看著姜念被橘色火焰照亮的美麗臉龐。
翡翠一般的綠色眼眸亮晶晶的,因為主人的開心,微微彎著,像此刻高高掛在天上的月亮,明媚不已。
同桌拿著串好的肉串放在火上烤,姜念感到好奇,也管同桌要了一串,不過可惜的是姜念不熟練,最後肉串外焦糊,里生嫩的帶血,無法下咽。
同桌把烤的焦脆的肉串撒鹽之後遞給了姜念,自己拿過姜念烤壞的肉串,用小刀刮去表面的黑糊,重新烤了一下,確定熟了之後自己大口吃起來。
姜念一邊吃一邊夸同桌手藝好,同桌跟著笑,兩人在月下用罐裝雞尾酒碰了一下,雖然度數不高,和甜水差不多,但是姜念的臉頰還是紅紅的,像是最飽滿的蘋果,勾引著旁人去咬一口。
姜念覺得是熱的,火堆的熱氣滾燙的在空中形成了浪濤,可夜晚的草原,又是接連不斷的大風,呼呼的刮著,抵消了火堆的炙熱。
徐海元看姜念和他同桌那麼親密,胸口悶悶的,他也想和姜念這樣,可是姜念不讓,徐海元在姜念舉起酒的時候,自己也舉起真正的啤酒,虛虛的對著姜念,也做了一道碰杯的姿勢。
這樣,他也是和老婆在月下碰杯了。
後面大家玩嗨了,圍著火堆又唱又跳,姜念沒有醉,還清醒著,但是氛圍的推搡下,他拉著不知道是誰的手,和大家一起圍著火堆轉。
最後坐下來的時候,姜念抱著酒罐子,把自己的臉頰挨上鐵皮的瓶身降溫,他眼底還帶著水汽,被火光照射下,看起來竟然比平時多了幾分溫柔。
「姜念。」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姜念遲鈍的轉頭,旁邊的人竟然變成了譚時生。
他還以為譚時生不會來旅遊。
譚時生來的匆忙,只來得及換了一身比較舒適的衣服。這次旅遊是臨時定的,就連譚時生這個副會長也是在後面才知道的,但那時候姜念已經出發了,譚時生請假之後,就一個人聯繫了家裡,開著車趕來。
好在安山旅遊的做法是固定的,緊趕慢趕,譚時生還是在大家紮營的時候趕來了,他眼鏡框有些下落,他不動聲色的扶正,表情還是那麼的冷淡,但是額頭的汗珠出賣了他的匆忙。
譚時生在一路上想了許多。
姜念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把他放入勾搭的人選之中。
譚時生從來沒有自卑過,他的長相,他的家世,每一點都可以說是頂尖,至於性格,可能不是姜念喜歡的,所以被姜念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