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句話並不能讓姜念安心。
他拿著照片,害怕,噁心,最後化為怒火,他把照片揉成一團砸在雷湛行的臉上。
大罵道:「雷湛行,你這個變態!」
可這次又變成了嚴肅的雷湛行。
雷湛行冷笑一聲,說道:「變態?」
「還有更加變態的呢。」
雷湛行拉著姜念,來到了牆角放著的木櫃前面,雷湛行打開櫃門,裡面是雜七雜八的東西,有幾件穿過的衣服,用了一半的橡皮檫,吃了幾口的餅乾,用金絲做成的盒子裡放著幾根黑色髮絲,以及其他的姜念自己都不眼熟的東西。
姜念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雷湛行看見這樣的姜念,反而笑了,不是另一個人格裝出來的溫柔的笑,而是狂野的,痛恨的,他說道:「你一定很驚訝吧,姜念。」
「這屋子全是你和你的東西。」
「你一定很想得到答案吧,而我也是,我在某天午後打開了這個房間,那個時候,我比你更震驚。」
那一刻,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放出來了雷湛行心底最陰暗的魔鬼。
他的世界軌道也從此變了一個模樣。
雷湛行的人生是風光的,霸道的,可是也是固定的,他的家族對他寄予厚望,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他的每一步都是被決定好的,他也做的很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直到姜念的出現。
只有一條軌道的火車,前方突然出現了讓他更加心動的未來,甚至想要拋棄自己所有的東西,只為踏上那條錯軌,與姜念永遠的在一起。
陷入沉思的雷湛行的手驟然捏緊,姜念感到了不自在,可雷湛行沒有停止他的說話,他銳利的眼眸釘在了姜念慌張的臉上,他說道:「我當時以為是誰和我開的玩笑。」
「可是誰敢和我開玩笑?」
雷湛行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於是我知道我生病了。」
「而你,是讓我生病的源頭。」
「我不喜歡一切讓我失控的事物,我第一個反應,是讓你滾,可是我不做到,我竟然做不到,沒有辦法,我只能讓我自己離你遠一些。」
「然而你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的面前,和我賣嬌撒歡,挑戰我的自制力。」
雷湛行的語氣淡淡,可姜念聽出來了他聲音之下無法壓抑的情緒,那是一座沉寂許久的火山,因為一點星火,岩漿在不斷翻滾,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爆發出來,也許就是……現在。
「所以你能給我一個答案嗎?」
雷湛行的語氣驟然變化。
他英俊的臉在此時此刻變得那麼可恐,雷湛行把姜念拉起來了一些,他的眼睛看著姜念的眼睛,像是無情的鷹盯住無法反抗的野兔,雷湛行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說,我是應該繼續克制下去,讓我的人生回歸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