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冷的不似活人。
斂下思緒,邢宏義抱著人魚游到了水面上,隨後帶下樓梯,很是小心翼翼,生怕磕碰到人魚那條美麗的尾巴,讓人魚感到不舒服。
如此大的動靜,人魚也沒有絲毫反應,不像睡覺,更像是陷入了昏迷。
將人魚放到柔軟的沙發上,邢宏義喃喃自語,「我不是在占你的便宜。」
說完,他低頭吻上人魚的唇,這是他的初吻,如此的名不正言不順。
邢宏義感受到了巨大的幸福。
他給人魚渡著呼吸,只覺得自己在吃一塊甜美的棉花糖,是如此讓他捨不得放開。
可是這個舉動沒有用,人魚還是那般模樣。
邢宏義向來理智冷靜的頭腦,如今也變得慌亂不已,焦慮之間,邢宏義突然想到了邢閔正詭異的舉動。
……心臟。
關鍵是那顆心臟。
邢宏義在混亂之中找到了線索。
害怕人魚離開水太久會感到不適,邢宏義又將人魚好好的放回水裡的床鋪之中,隨即立刻跑出別墅,和坐在車裡的下屬說道:「回剛才的別墅。」
下屬沒有詢問邢宏義為什麼待了那麼久,出來為何會渾身濕透,他只是敬業的開著車和想要去見見老闆弟弟的愛人是什麼模樣,卻無法做到的壓抑。
邢宏義不知道下屬對人魚萌動的心。
他本來沒打算動邢閔正的心臟。
他只是想見一面自己的弟妹,隨後感到失望或者無趣,收回自己的好奇心,僅此而己,可是……怎麼可能啊。
怎麼會有人在看到人魚後還會保持以往的鎮靜。
他只會在內心浮現巨大的占有欲和愛,他要得到人魚,他不能離開人魚,他要殺掉一切和他爭奪人魚的人。
他要……人魚成為他一個人的。
這不是膚淺的獨占欲,是更深層的愛,他會驅逐一切情敵,然後盡所能及的將一切美好的事物和愛獻給人魚。
邢宏義把心臟從冷凍層里拿出來後,如此想到。
更何況,就算被邢閔正發現又如何?
邢宏義的冷血手段可不是開玩笑的,到時候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趕回去後,邢宏義抱著人魚,將切小的心臟,一片一片的塞進人魚的口腔之中,人魚的口腔意外的濕熱,尖銳的牙齒也無意間劃破邢宏義的手指,挑逗著邢宏義的身心,可邢宏義只是額頭的青筋暴跳,忍耐著,冷靜的看著人魚下意識的吞咽心臟。
時間逐漸過去,最後,人魚睫毛抖動猶如振振欲飛的蝴蝶,他睜開了雙眸,露出那雙光芒流動仿佛翡翠般的眼眸,裡面的色彩冰冷而神秘,讓邢宏義大腦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回神。
……賭對了。
人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