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根本就不在。她把我綁上去之後,自己就回學校里看新生學弟的球賽去了。」蔣越頹廢地嘆了口氣,「我在和警察苦口婆心的解釋自己不是被人綁架的時候,她已經看上籃球社團里會扣球的小白臉了。等我終於編了一個勉強令人信服的理由,告訴警察掛在窗戶外面其實是我信仰的宗教儀式,得以被放過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挽著新男友的手,無縫銜接的通知我被踹了。」
「......」
跌宕起伏的故事,慘絕人寰的結局。
林溫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總不能當著當事人的面,說自己覺得方妤姐幹得漂亮,他怕把蔣越氣昏過去。
蔣越也把自己說傷了,擺了擺手跳過了這個話題,想起自己今天來的正事:
「林溫,詹姆斯你還記得嗎?他下周要開場舞會,想邀請你去。但他去公司找了你好幾回都撲空,邀請函你似乎也沒收到過,所以只能托我把請帖帶來。你看看你願意去嗎?」
蔣越邊說邊挑眉看著傅深,收穫對方飛來的眼刀之後得意的哼哼了一聲。
林溫也望向傅深,因為他突然想起來,方妤還沒有開分公司,在這邊沒有辦公地點,原本傅深把他安排在自己公司辦公。可他才待了沒兩天,傅深突然讓他別去了,說他一個生面孔在公司獨立辦公,員工們都以為空降什麼新管理層,人心惶惶的,不如待在別墅書房裡辦公。
林溫本就是外勤考察的任務頗多,待在哪兒打視頻會議都一樣,別墅的書房獨立,環境還更舒服方便,他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後來傅深說自己在公司待著也給員工們太大壓力,於是搬回來和他一起在家裡辦公,他也沒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
直到蔣越一語道破玄機。
詹姆斯永遠找不到的人,永遠也送不出去的邀請函,都是因為有傅深這個攔路虎擋著,把消息封鎖得嚴嚴實實,一丁點可乘之機也不留給對方。
林溫翻著自己手裡卡片樣式的紙張,心思卻沒在這上面,被蔣越提醒才回過神,看了眼邀請函上日期:「下周?唔......日期在我們回國計劃之前,那好,我去。」
「行,那我回去告訴詹姆斯,他肯定很高興。」蔣越今晚總算有件事能讓傅深吃悶,憋著壞拿肩膀撞了一下傅深,挑釁地對上傅深低沉的眼神,笑道:「你放心啊林溫,到時候傅深不去我派車來接你,包接包送。時間太晚的話,住宿我也給你解決好,絕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回來——哎哎傅深,說話就說話你放貓出來幹嘛!我就走的!別讓它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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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越走後屋內又重歸安靜,傅深給貓倒好了貓糧,就一言不發地走去廚房,連一個眼神也沒留給林溫。
整個房間安靜的只有水龍頭放水的聲音,和傅深在菜板上磨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