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挑著唇:「真心......呵。你拿一個你完全沒有的東西來質問我,不覺得可笑嗎。我對林溫的真心用不著露給你看,而且誰告訴你,林溫是用來對付你的?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不客氣的奚落讓韓知的手攥的更緊,他咬著牙,目光死死地盯著傅深。
「可林溫是我的人,他從一開始便屬於我,我們從校園時期便相戀,不是兩三年時間就可以消磨掉的感情。如果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們之間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面。你說你喜歡他?那你怎麼不把七年前車禍的司機作為人證交給他,反而攥在自己手裡牽制他。是,我是曾經對不起他,但你又何嘗不是虛情假意的利用他。又何必裝出一副正義的嘴臉,來指摘我。」
韓知切切地磨著牙,陰沉的眼神像一條緩緩靠近的毒蛇,吐著令人噁心的濃稠粘液。
「傅深,你要什麼樣的人沒有,何必要一個我睡過的。你不就是要韓家的錢嗎?我給你,你把林溫還給我。」
傅深手裡的煙盒「嗒」地放在桌上,目光完全冷了下來。
有一瞬間他心想,當初傅慧離開之後,他就應該不擇手段把韓知弄下去給她陪葬,而不是留著這個畜牲好好的活了十幾年,既害了林溫,如今還能再噁心上他一遭。
傅深被韓知噁心的影響到了情緒,但多年的博弈經驗讓他面色未變,兩指一併,夾起了面前那張輕薄的支票。
「韓知,你大概弄錯了一件事。」
僅剩的幾根火柴最終點燃了香菸,煙霧繚繞,勾著傅深的指尖,又被傅深轉頭摁在支票上,燙出黑褐的煙洞。
火星連片,很快將那一張支票從中間燃燒,灼成飛向空中的黑色殘渣。
傅深就在飄揚起來的火花中抬頭,冷笑道:
「我比你的全副身家,加上買你命的份額,都有錢的多。你的那點所謂可以拿來和我交換的利益,不過連我一身行頭都買不起。你也許沒想過,送林溫出國培養到現在,他不過用了不到一百萬,連你給姘頭買的包錢都不到。」
「拿一百萬買斷他對你的感情,是我今生做過最划算的一筆投資。」
「千金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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