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
林溫有些驚詫:「我以為你只是想要拉韓知下馬給他一個教訓。可若後面你要接著和我們合作,那韓氏可是會......」
「會換一個領頭人。」
韓悅飲盡杯中酒,口紅在玻璃杯邊緣留下鮮艷的顏色。她伸手抹去,看著血一般的紅色在她手指尖磋磨殆盡,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你和傅深現在的能力,要扳倒韓氏還是很危險的。雖然我可能不知道你們手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底牌,但我爸,絕對會是最難對付的對手,他一生以權利和金錢為重,任何事都不能阻礙他擴張膨脹的腳步。他的狠辣手段是你們想像不到的,如果不能一擊致命,就會全盤功虧一簣。而我哥,他不過是個仗著自己有點經商天賦的酒囊飯袋,外人幾句有目的的吹捧就能讓他暈頭轉向找不到路,以為自己可以主宰掌控一切。」
「我和他們父子都不一樣,林溫哥。」韓悅修長的指甲敲上玻璃杯,透過光影的折射,她的目光顯得又冷又長。「我想要成就一個......別樣的商業王國。我父親派人盯著我們,我不好和傅深接觸,就麻煩林溫哥代為轉告了。我可以和你們合作,我幫你們一起推倒韓家這座商業大廈。不管怎樣,我起碼身處韓氏內部核心,現在又有許家的財力支持,有我的助力,傅深的計劃會輕鬆很多。」
林溫問:「那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
韓悅把剛才林溫推了一半的窗戶用力全推開。
屋外下著薄雨、烏雲低沉,透過纖絲隱約能看見遠方商業大樓的輪廓,像陰雨中吃人的石雕。
「你知道嗎?曾經我連跨進那裡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韓悅的髮絲順著微風翻卷,她借著林溫的遮擋,第一次流露出野心和嘲諷的眼神。
「現在,我要這座曾經連機會都不給我的大樓,寫上我的名字,成為我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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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宴會的目的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留客人來吃飯,偌大的商業圈,各種階層的勢力在酒杯相碰間互相試探明爭暗鬥。再美味的食物在這種氣氛下都無人有興致慢慢品鑑,變得索然無味。
宴會進程剛過半,林溫和傅深就雙雙告辭,不再參與到接下來的吹捧與抱團環節。
司機把車開到林溫住的地方,便藉口去便利店買煙,識趣的把車內空間留給了一路無言的兩個人。
傅深頭疼地掐了掐眉心,問林溫:「晚上我不在的時候你沒遇到什麼吧?有沒有人故意去為難你?」
「沒有,我只和眼熟的幾位同行打了招呼,和韓悅交談了一陣兒,就躲去角落裡吃甜品了。」林溫彎著眼笑起來:「誰也不會閒的無聊,去找一個忙著吃新鮮出爐小蛋糕的人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