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笑了笑:「我當時便猜想人應該已經到了你手裡。只是那時候我確實沒有能和你交換的條件,也沒有什麼資本讓你把人證交給我去告發韓知,翻一個陳年舊案。後來和你接觸越久,越了解你的行事作風,就越肯定這個人一定是在你的掌控之中的。你做事總是留三分餘地和一條退路,方方面面都會考慮的萬無一失。如果這個人不是在你的控制之中,你又怎麼能確定我不會中途背棄你投靠他人的陣營?所以這幾年,我其實也一直都知道這件事。兩年前你說要帶我去見那個人,我其實也猶豫過。只是當時我已經明白,如果不剝奪掉韓知的錢和權,他依舊有辦法找到替罪羊,再次脫身逍遙法外。」
「所以我當時選擇了不見他,我想等我更有能力,離我們共同的目標再近一點時,再把這件事拿出來給韓知致命一擊。」
林溫點了點傅深的手,順著傅深虎口的薄繭摩挲。
「我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是知道的。我理解你的做法,也知道你這樣做的理由。我相信你,傅深。我一直都堅信你絕不會傷害我,所以這並沒有什麼。我知道你會在合適的時機告訴我,讓我贏下這一局的。」
林溫說完,傾身過去,抬起手順帶幫傅深理了一下鬢邊亂掉的雜發。
等他收回手坐直身體,又望進傅深複雜且深邃的眼眸里。
「你什麼都知道......」
傅深的手划過林溫的臉頰,帶著控制不住的顫抖和心悸。
你什麼都知道。
知道我狼狽的過往和懦弱的曾經,知道我層層表象下的冷血無情和瘋狂本質,也知道我的欺騙和利用,了解我的精於算計工於心計。
你什麼都知道,
卻還敢來愛我。
輕柔的吻落在林溫的唇上,混合著對面人控制不住的顫抖和瘋狂滋生的愛意。
傅深的手卡在林溫的後頸,把人扼向自己,卻又沒捨得用力。極致的占有欲衝破而出,又被萬千柔情強壓而下。
最後,精明的獵手反被獵物所惑。他抓著獵物的命脈,輕輕一握便可要了對方性命,卻情不自禁的俯身彎腰,跟著對方的曲調,先一步低下頭來求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