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三兩句話把士氣正高的林溫打擊的越來越頭低,他挑了下嘴角,又及時翻轉話題:「不過......」
傅深話語停頓,林溫疑惑抬頭:「不過什麼?」
傅深彎了眉眼,湊到林溫面前,看著林溫因為霎時慌亂而撲閃的睫毛,帶著笑意俯下身,半環住林溫的腰,在林溫耳邊低沉道:「不過對你不一樣。」
「出手很大方的傅總可以不用考慮,直接解決你的吃住問題。跨江岸十套別墅隨你挑,喜歡哪款,它明天就會出現在你的帳戶里。」
傅深很少用這種壓低了嗓子的暗啞聲音說話,刻意和做作是真的,但正是因為從來沒聽過,乍一入耳,便撩起一片酥麻,在林溫耳邊皮膚瞬時留下一片燙意。
食堂中午人不多,大部分人也早已看出二人之間隱含的貓膩,都選擇繞桌而行,敬而遠之。
饒是如此,林溫還是覺得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調戲了。他撐起手,在心裡默念了十遍「色即是空」,然後用力把傅深推開,一臉正色道:
「不必了,住宿費用我還是負擔的起的。」
「就不勞前、老闆,」林溫咬著字,按住傅深環他腰的手讓人撤開。「操心了。」
傅深顯然不想放過此機會,那個什麼勞什子冷靜期已經快把他過成素廟裡的和尚了,他現在出門參加聚會,都覺得好友看他的眼神裡帶著單身狗的可憐。
特別是前幾日不知怎的這消息傳到了英國去,聽說詹姆斯當天就衝去機場叫嚷著要來國內接人,被蔣越叫來了詹姆斯親姐姐才阻攔下來。
但這事敲得傅深心中警鈴大作。無論怎樣,欺騙和隱瞞都給林溫帶來了傷害,所以林溫提出要彼此冷靜一段時間,他點頭了;林溫要搬出去自己住還不讓他跟去,他也咬著牙認了。
但這冷靜期已經足足長達十五天!半個月都過去了,林溫還沒有要終止的意思,傅深只能自己不停的給自己遞台階下。
他看著眼神閃躲的林溫,剛想再說些什麼,桌旁兩人放著的工作機便同時響起來。
他看了一眼消息,柔和的神情便漸漸冷下來。旁邊的林溫也同樣收斂了笑意,皺著眉看著手機,沉思著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傅深率先反應過來,起身收拾好了林溫的餐盤,笑道:「晚飯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吃了,公司有些事需要我回去,不知道處理到什麼時候,你記得按時吃飯。」
「我也有些事要忙,就不送你了。」林溫按滅手機,同樣笑的滴水不漏。「先生也是,記得按時吃飯。」
兩個人對視一笑,告別轉身立馬投入自己的事情里。
傅深走後便冷了神色的林溫向助理吩咐:「請白小姐到我辦公室。」
走出大樓的傅深也同樣撥出電話,冷語道:「把人給我看好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她心裡也要有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