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車的司機回過頭,有些擔憂的問她:「小姐,你真的決定好這樣做了嗎?林溫現在身後站著傅深,萬一得罪狠了......」
「怕什麼?」
白苒冷嗤了一聲。
「等他們今夜結束,我早就遠在國外,傅深的手伸的再長,還能追過去要了我的命不成。更何況我也沒有做什麼,我按照約定幫林溫把韓知支開,給了他保險箱的密碼,還告訴了他錄像卷的位置。該做到的我都已經做到了,我可沒有違背承諾。只是......誰讓他學韓知什麼不好?學著拿陳年舊事來要挾我。」
她討厭威脅。
討厭命運不受控的牽制在他人手中。
車禍的事讓她的把柄攥在韓知手裡這麼多年,她早就受夠了這種提心弔膽被脅制的生活。只不過她年少懵懂之時確實對韓知動過真心,想著從小的情誼,總覺得韓知不會棄她於不顧。
可如今證據被轉移到了林溫手裡,韓知不想著怎麼把證據毀掉,反而一股腦的自暴自棄躲在家裡不見人,讓她竟然還要過這種忍氣吞聲討好林溫的日子。
她怎麼能甘心!
她從小眾星捧月的長大,一路走過來沒受過半點委屈,怎麼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看著威脅自己的人好過。
「林溫算什麼東西?從前哭著喊著求我幫他見一面韓知,如今還想抓著我不放,把我送進監牢里,我怎麼可能放過他。」白苒揚唇諷笑,「韓知這個腦袋進水了的蠢貨,明明可以找人綁了林溫和我一起逃跑出國,偏偏要自己留下來動手。他以為林溫還和從前一樣,愛他愛的無法自拔,能心甘情願的和他一起走?」
司機聽著,有些困惑的抬起頭:「那您剛剛,怎麼不攔著韓少爺?還幫著他的替身打掩護,迷惑接應林溫的人?小姐,你從前那麼喜歡他,這次......」
「喜歡他有什麼用!」
白苒看著別墅投下來的陰影,有些憤恨的咬住了牙:「在他眼裡我還不如林溫那個處處想要整死他的人。一個自我感動的蠢男人而已,難道我還要為了他賠上自己?」
白苒看了一眼時間,問司機:「我爸媽都順利轉出國了嗎?」
「夫人已經到比利時了,先生也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司機看了一眼手機里的訊息,回答道:「不過先生很擔心您,傅深和林溫一直派人密切盯著我們,他很擔心您能不能脫身,不放心您一個人留下來殿後。」
白苒降下車窗點了一根煙,看向沒有聲響傳來的別墅,朝司機點了點頭:「告訴我爸不用擔心,今晚沒有誰還會有精力注意到我們。」
「韓知手裡的那針麻醉劑足夠林溫受的,他最後的價值就是為我拖住其他人。」白苒朝車窗外探出腦袋,動作嬌憨,臉上的笑卻狠毒至極。「等一會兒你就打電話報警,說韓知涉嫌非法囚禁。另外,再以我的名義發一條消息給傅深,告訴他林溫被韓知困在這裡無法脫身,讓他儘快趕來。這樣......所有人的注意都會被吸引到這裡來,就不會再有人刻意留意我們去了哪裡。」
煙霧升騰,白苒冷著面容掐滅菸絲。
「等他們回過神來,發現所有人都被我誆進了局裡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大洋彼岸重新開始了。」
司機還有些遲疑:「小姐,那這樣韓知少爺,就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