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帶不太夠用,林溫打了個死結,把韓知的一隻手和床樁綁在一起,順帶反手抽了韓知一巴掌。
「有話快說,我沒耐心陪你故弄玄虛。」
韓知被林溫不留力的一巴掌扇的有點愣,過了一會才道:「還有兩張儲存卡,就在你右手最下面的柜子里,鑰匙在你剛翻出來的那一串上。」
林溫完全不信韓知會這麼好心,站在原地冷冷地瞧著,腳下一點沒動。
「都到了這一步,騙你的必要在哪裡呢?我什麼都沒有了,所有人都拋下了我。等你的人和警察來給我定了罪,韓天明也不會救我的。」韓知低著頭自嘲地抽笑,「既然我要死,當然要讓把我變成這樣的人一起死。」
林溫沒接他的話茬,也絲毫不覺得他可憐。他思索了片刻,蹲下身去開最底層的柜子。
柜子里放著幾捆摞起來的現金和封存好的黃金塊,看來書房裡的保險柜是偽裝的幌子,韓知把自己逃跑要用的錢財都轉移到了這裡。
如韓知所說,林溫確實在裡面找到了兩張陳舊的儲存卡。只不過他剛拿到準備起身,就感覺身後凌厲的一陣風襲來。
林溫知道韓知不會這麼輕易的罷手,早有準備的側身朝旁邊一翻,一腳狠狠地踢向了撲向他的韓知。
金屬器皿的折射光划過,林溫這才看清韓知用來割斷領帶束縛的器具,是一把被藏在袖子夾層的小刀。足夠鋒利但袖珍,難怪他剛才搜身時沒有找到。
林溫這些年拳擊搏鬥沒有落下,何況他在國外的時候真槍實彈的練習過,即使韓知握著利刃,他也並不害怕。
唯一妨礙的是室內的環境很黑,他拉下了電閘卻沒有時間拉回去,在夜色漸濃的晚上很受視力所限。
不過他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高低也住了幾年,論熟悉度,他和韓知不相上下。
韓知朝他的方向揮刀帶起風聲,他敏銳地避開並朝韓知的左臉揮了一拳。韓知接連吃了他幾記悶拳,血都流到了他手上,月光透進來的身影都有些搖晃,但韓知都忍著沒吭聲,只是揮著刀狠厲的朝著他的脖頸而去。
林溫感到有些不同尋常的奇怪。
韓知表現的太狠了,似乎是不管不顧的想在這裡殺了他。但韓知明里被他揍過兩次,應當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他不可能輕易就被他制服。
這樣拉扯下明顯是浪費時間,韓知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溫想著,轉眼間韓知又揮刀前來,他朝後仰著頭避開,然後隨即意識到了不對。
摺疊刀沒有那麼長,韓知那一下根本劃不到他,韓知就是在等這一刻他避讓露出脖頸!
冰涼的液體隨著刺痛的針眼注射進林溫的側頸,雖然林溫及時的反應過來,一個過肩摔把韓知扔了出去,拔出了針頭,但依然有一大半的不明藥液注入了他的身體。
「麻醉劑,我沒打算傷你,但你必須和我走。」韓知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一口血沫。「待在國內韓天明不會放過你的,你以為就憑傅深能扳倒他?就算傅深能贏,你也只不過是他們爭鬥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