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言哥,我在外面等你。」
出去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氣憤的。
「我說陸陽,這一大早的你生什麼氣呢?」
浩子也跟著搭腔,「是啊,學生問老師問題這不是很正常嗎?」
陸陽表情有點煩躁。
「我當然知道很正常,但是許然這個人就不正常。」
他一想起許然看著席言的眼神,就覺得心裡不爽。
仗著自己學生的身份,刻意接近言哥,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言哥他可能是愛屋及烏。」浩子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摸著下巴說道。
「什麼?」陸陽疑惑的看他。
「你沒發現嗎?許然長得有點兒像你哥。」
陸陽:「……」
他當然知道,在見到許然第一面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所以才會多注意了一點。
只是比起席言因為蕭宿的緣故而對許然另眼相待,他發現其實也並不比席言本身就看中這個人好多少。
甚至更憋屈了。
有句話叫至近至遠東西,至親至疏夫妻,席言跟蕭宿結婚多久,他就為席言不平了多久。
至親是沒看出來,光看出至疏來了。
兩人直到現在都還在兩室分居,蕭宿雖然不再夜不歸宿,但也沒比以前好到哪兒去。
兩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但一個月都說不了幾句話,好歹見陌生人的時候還能帶著笑問候兩句。
原本陸陽還擔心席言會受欺負,但自從那夜他跟蕭宿吵過之後,對蕭宿的態度改變了不少,不再殷勤的往他面前湊,也不再用那種充滿愛意的眼神凝視他。
陸陽明明可以鬆一口氣,但又覺得這種區別對待本來就是一種重視的表現。
蕭宿在席言心裡地位不同,所以能讓他甘願改變自己溫和的性格也要和蕭宿賭氣。
越想越覺得這兩人不相配。
以言哥的性子,就該找個能寵著他、保護他的人。
陸陽下意識不想去想像那個人的形象,就好像若真有那麼個人存在,他也不希望對方出現在席言身邊一樣。
陸陽幾人出去後,教室里慢慢空了。
席言拿筆在紙上勾畫著什麼,許然站在他旁邊,視線卻一點也沒往書上瞟一眼。
「這個問題就是這樣,你懂了嗎?」
解決完一個對席言這樣的初學者來說都算是簡單的問題,他站起身,耐心的看著許然詢問到。
許然還來不及收回眼神,就這樣被他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