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張大嘴,一時說不出話,那邊席言從車上拿了蕭宿要擦的藥,剛走過來,管家就見蕭宿忽然變了臉色。
由於表情轉換的過快,他臉上的肌肉都有點反應不過來,看上去有些僵硬。
「席言,我讓管家把你的東西都搬到我房間去了,我們以後一起住好不好?」他語氣裡帶著問詢,當初他那麼強硬的把席言趕出去,現在一點也硬氣不起來。
席言習慣了一個人住,也沒有配合另一個人的生活習慣的閒心,自然是拒絕了。
「我晚上睡得淺,有事的話叫我一聲就好。」
至於起不起得來,那是另一回事。
蕭宿看上去有些失落,抿了抿唇,「那我搬去跟你住好不好?」
「我的房間太小了,不適合你養傷。」
雖然他說的是拒絕的話,可是又似乎字裡行間都在為蕭宿著想,讓蕭宿完全生不起氣來。
席言好不容易對他態度好了一點兒,他不敢再任性,讓這段才緩和的關係再次結冰。
更何況席言還俯下身,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
「聽話,有什麼事等你傷養好再說。」
當時蕭宿的感覺,就跟被鬼迷了心竅差不多,正個人都是飄的,就連被管家推走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
……………
「言哥。」
席言走到無人見的角落時,陸陽忽然從背後抱住了他。
對於席言來說,陸陽是愛人的弟弟,也算是他的弟弟,就算親近一點也很正常。
他又怎麼能想到,兄弟之間也需要避嫌呢,是吧?
於是他轉過身,拍了拍陸陽的後背,溫聲問道:「怎麼?」
一聽他溫柔的聲線,陸陽憋了一天的委屈終於壓抑不住,眼圈微紅,將頭埋在席言的肩膀上,也不說話。
席言耐心的等他冷靜下來,手一直輕拍他的背後,眼睛卻望著院子裡的花圃,無味又空洞。
不知過了多久,陸陽終於抬起頭,一臉委屈的說道:「言哥,我今天得了冠軍。」
席言回過神,勾起嘴角,「我知道。」
陸陽聲音有些抖,「你欠我一件禮物,一場慶功宴,以及一張合照。」
席言失笑,「都可以。」
陸陽沉默了一會兒,向後退開,「如果我要的禮物很過分……」
席言眼神深邃,手指輕輕抹過他的眼角,語氣帶著些引誘的意味,「有多過分?」
沒等他繼續問下去,對方便落荒而逃,席言收回手,指腹隱約有一點水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