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展著翅膀掠過天際,飛近又飛遠,除了一聲鳴叫,什麼也沒留下。
蕭宿光著腳,在沙灘上留下一串足跡。
「這裡很美對吧。」
席言回過頭,想了一下回答道:「還好。」
他不是那種會為山河的壯麗熱淚盈眶的感性之人,頂多覺得這裡乾淨、空氣清新,適合旅遊,或者創辦旅遊景點。
不過看蕭宿一臉愉悅的樣子,他還是不要太不給面子。
雖然他也不清楚,他都放狠話到這種地步了,為什麼蕭宿還是非要跟他在一起。
沒聽說原劇情里的蕭宿有犯賤這個屬性。
他是某天一覺醒來,忽然發現出現在小島上的。
蕭宿就坐在他旁邊,興奮的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表情變化。
然而席言讓他失望了,他很自然的接受了自己已經換了個地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逆襲系統很久沒有說話,如果不是前些日子,系統忽然告訴他他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他怕是都會忘了自己身上還綁定了這個東西。
一個沒有嚴苛的任務要求、也不用抹殺當作失敗懲罰的系統,確實很沒有存在感。
所以即便是到了這裡,他也一點都不著急,因為他隨時可以離開。
需要考慮的,只是要採用什麼樣的方式。
這裡不知道距離城市有多遠,席言每日站在海邊,從沒有看到有漁船過來。
小島上就三個人,他,蕭宿,以及一個長相過分拉低平均值的中年保鏢。
原本蕭宿也想過,只有他們兩個人多好,後來多番考慮,還是決定再帶一個人。
他怕打不過席言。
雖說席言只是個老師,算得上是文弱書生,但一向注重鍛鍊的蕭宿卻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這是上次他試圖強行壓倒對方,卻被對方反制,躺在地上幾小時沒能爬起來所學會的血的教訓。
當時他躺在地上,想笑笑不出來,想哭又覺得娘,半天后也只擠出個極端扭曲的表情。
他名正言順的老婆,跟著其他人跑了不說,現在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
所幸現在島上只有他們三個,他們有很多時間相處,慢慢培養感情。
他是真怕席言又跑了,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對方,有時自己處理一些事情,也會讓保鏢看著他。
蔚藍的大海一望無際,離最近的小鎮也有幾百里,小船每個星期會來送一次必需品,沒讓席言看見,怕他看到了生出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