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言的死是一場意外,他自己精心計劃的意外。
當時陸陽的公司在趙卓和蕭宿的打擊下搖搖欲墜,蕭父也因為他出走的事情作壁上觀,最多警告蕭宿兩句,起不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在蕭宿從海里被救回來之後,他的精神一直不太穩定,平時需要靠吃藥維持狀態。
那天不知是怎麼了,蕭父跟他談到陸陽的事情,又讓他不要再對趙卓的公司施壓,最重要的是,不要再對席言窮追不捨。
當初以為選了個好兒媳,沒想到最後家都拆散了,他不免對席言帶上一絲怨怒。
蕭宿忍了又忍,只覺得腦子一陣陣漲痛,眼睛充血,等清醒過來時,蕭父已經躺在了地上。
好在沒什麼大的危險,但因為這事,蕭宿被停職,送進了醫院強制病房,暫時沒機會對陸陽下手了。
留給陸陽的時間還是太少,在原劇情里,他在蕭家的幫助下,花了幾年的時間才走到跟蕭宿平等的位置。
現在沒了蕭家這塊沃土,陸陽自然是獨木難支。
好在他那幾個兄弟挺講義氣,運氣也不差,搭上了科技發展的快船,這才勉強支撐了下來。
陸陽從不把這些事情告訴席言,雖然他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臉上有著怎麼也掩飾不過去的疲憊,但他不想讓席言知道擔心。
外面風波不息,席言自顧自養花,一片歲月靜好,暗自算著離開的日子。
這世界他已經待的無趣了,只是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陸陽向他求婚,他答應了,這個消息轉瞬就在人群間掀起了風浪。
比起商場上的明爭暗鬥,似乎這些陰私更容易吸引大眾的注意力。
陸陽把一切都擋在了外面,給席言創造出一片安寧天地。
婚禮的一切事宜席言都沒插手,陸陽早就準備好了一切,還帶著他去了據說是最靈的寺廟去祈福。
當時抽了一個上上籤,把陸陽給樂的不行,就連出來的時候嘴都是咧著的。
「言哥,你看,就連菩薩都在祝福我們。」
席言側過頭,看了一眼他手中籤語,溫和的說道:「我不信神。」
陸陽收了簽,嘟囔道:「還是要信一下的嘛。壞事可以不信,好事要信,不然萬一菩薩聽到了,真生氣了怎麼辦?」
席言已經往前走了幾米遠,站在下山的台階前,山下是青色的山巒,在雨霧的作用下顯得格外蒼翠。
他的位置剛好就在山崖的邊緣,從陸陽的角度看過去,似乎再往前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陸陽心裡一慌,剛想喊他,就見對方已經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些微疑惑,「不走嗎?」
他長舒了一口氣。
「言哥,等我一下!」
婚期越來越近,陸陽肉眼可見的振奮起來,好像前段時間的頹廢都是錯覺。
剛好過幾天就是他的生日,他本來沒那個閒心,卻在看到一則遊樂場的廣告時,忽然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