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休閒服的柏霖步履從容,「席總,我來接你了。」
柏霖是跟著其他人進來的。
他今天只是出來散步,卻在酒店門口看到了席言,身邊還跟著一個略有些眼熟的男人。
席言進去之後,他就一直在外面蹲守,被蚊子咬了十八口之後,他終於忍耐不住,站了起來。
明明上次都讓席言要小心要小心,他怎麼還敢一個人跟著別的男人出來。
這世上的男人哪有個好人?
經過越光這件事後,他算是看透了,人心難測。
由於不放心席言,他想了點辦法,偷偷溜了進去,還沒找到席言人在哪,就聽見房間裡碗盤破碎的聲音。
有席言在的地方總是無法安靜,推開門,果然看見了席言在裡面。
柏霖出現後,青年的臉色乍然變得陰沉起來。
這不悅不是對著席言,而是對著不請自來的第三人。
柏霖下意識擋在席言面前,擋住對方過分有侵略性的目光,「席總,該走了。」
「嗯。」
「席少,合同的事?」
他不想用這種威脅的方式,可是不用這種方式,席言連回頭看自己一眼都不肯。
席言手放在門把手上,「你找林羽吧。」
說完他便走了出去。
柏霖說來接他回公司,席言以為他說的是戲言,沒想到對方還真打算這麼做。
注意到自覺坐到駕駛座上的柏霖,席言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柏霖輕咳一聲,耳朵微紅。
「你喝了酒,不能開車,而且你沒帶司機。」
席言抱著手,「我沒喝酒。」
「你喝了。」
「還沒喝就被你叫走了。」
「不,你真的喝了。」
柏霖轉過頭,眼神篤定,「你喝了酒,不能開車,所以我要送你回公司,我還要送你回家,因為天太晚,我留我在你家裡過夜,然後我們……」
柏霖給了自己一巴掌,打得他的臉一歪。
「……剛剛那個人就是這麼想的,他不僅想在你家裡過夜,他還想對你做些更過分的事。」
「你知道領帶能用來幹什麼嗎,你知道蠟燭能用在哪兒嗎,你知道草這個字代表了什麼嗎,你知道……」
領帶能讓你永遠閉嘴,蠟燭能燃在你靈堂上,草?你指的是你的墳頭草嗎?
柏霖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小孩。
席言不想聽,偏頭看向窗外,「柏霖,你很多話。」
明明是一句普通至極的話,柏霖卻硬生生從裡面聽出幾絲嗔怪來。
他在朝我撒嬌誒。
哈哈,他在朝著一個男人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