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未在意,只是希冀的看著那人的方向,不知道剛剛自己賣力的表演,是否已經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對方果然看了過來,嘴角帶著一抹細微笑意。
那笑容並不友好,就像是看到一出拙劣而滑稽的木偶戲,給了一點反應權當作捧場。
後來被人扶起來的時候,他還一直看著那裡。
可惜那人早已失去興趣,轉過頭去,再沒看自己一眼。
但是已經夠了,只這一眼就夠了。
他會把這一幕畫下來,這會是他藝術生涯的巔峰,他全部靈感的迸發。
他原本是這樣想的,可是在畫的過程中,他改變了想法。
與藝術無關,他只是想留下那個人,永遠的留下。
林羽把電腦遞給席言,「席先生,要處理嗎?」
席言撐著下巴,看了一會兒,頗覺有趣,又看了幾眼評論。
「都市傳說嗎?這些人還真是有意思。」
他把電腦還給林羽,明天是原主父母的忌日,即使他現在與席漠俞已經快要撕破臉皮,但該盡的義務還是要盡。
看到席言的表情,林羽就知道他並不在意這件事情。
他按了幾下鍵盤,在頁面上打出一串無意義的字符,忽然問道:「席先生,你認得那位畫畫的人嗎?」
席言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不認得。」
「我聽說畫裡的紅色顏料,用的是畫家本人的血。」
「報導說,其實在畫畫的過程中他就已經瘋了,所以那幅畫也帶著令人癲狂的力量。」
「在弄瞎自己眼睛後,他本來打算放一把大火,讓自己也死在火里,可惜警察來的太快,他沒能得手。」
「真是,太可惜了。」林羽語氣沉重,帶著一點惋惜。
在席言面前一向嚴肅的他,極少有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這讓席言不得不懷疑,如果有機會,林羽會想再放一把火。
嘎吱一聲,輪胎與地面摩擦的聲音令人牙酸。
車輛猛地頓住,慣性之下,車裡的人忍不住往前傾倒。
席言反應快,拉住了旁邊的林羽,把他往座位上一按。
「沒事吧。」
林羽還有些回不過神,聽見他問話才搖了搖頭。
「席先生,我沒事。」
司機是席言用了幾年的老人,開車一直很穩,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席言下了車。
車輛前方,一個男人坐在地上,似乎是腳腕受了傷,他低下頭碰了碰自己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