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他應當是不在。」
「什麼意思?他在的話你就要去了!」
「我哪兒也不去,我就去找點吃的來。」
想著席言找吃的也是為了自己,趙青玉之前的火氣便沒地兒發了,只好又全憋了回去,張了張嘴,憋出一句話,「那,不要粥。」
「我去看看再說。」顯然沒打算聽他的話。
席言離開之後,趙青玉氣得捶床。這個下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從來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以後怕是要騎在他頭上不可。
「王爺,王爺。」一大早,趙青玉便被下人叫醒。
「醒了,進來吧。」趙青玉抹了把臉,他本來是有起床氣的,但這兩天盡喝的粥,餓得都快沒力氣了,說話都虛,也懶得跟下人生氣。
「席言呢?不是他在伺候嗎?」
旁邊的小塌上已經沒人,只剩下疊的整整齊齊的小毯。趙青玉打了個哈切,轉著腦袋找人。
不是說禁止下人隨意外出嗎,為什麼席言這麼早就出去了?
算了,反正自己總不知道他去了哪,他愛去哪去哪。
趙青玉最開始確實挺厭惡席言,但仔細想想,席言也沒什麼地方對不住他,他受傷後,照顧他的也只有這人。
他雖是有些睚眥必報,但也不至於不知好歹。
所以就連他們來查問的時候,他也只說席言一直守到他醒來,一步都沒離開過。
不知道那些粗手粗腳的下人弄翻了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響引起了趙青玉的注意。
他往那邊看去,便見到一個年輕下人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他,面上忽露驚恐之色。
在他腳下,幾隻灰灰白白的毛糰子滾落在地。
「王、王爺,奴才是不小心的!奴才這就撿起來!」
趙青玉的名聲在哪兒都不太好聽。在權貴眼裡像個笑話,在下人那兒則可怕極了。
他曾經控制不住脾氣時打殺過好幾個下人,這事一傳十十傳百,層層加碼,便形成了一個極為駭人的形象。
趙青玉看著兔子蹬著腳掙扎的模樣,疑心它是被抓得不舒服,不由皺起了眉頭。
那兔子不知道席言從哪裡抓回來的,或者是有人送他的,為了餵養方便,便放在了趙青玉的屋裡。
趙青玉本來嫌有味道,想讓席言給扔出去,見他連窩都給準備好了,挺喜歡的樣子,不知怎的就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