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越將軍。」
幾個巡視的士兵見到經過的越影,立馬站直了向他行禮。
越影卻似沒聽到一般,低著頭從他們面前走過。
「將軍這是怎麼了?」士兵們面面相覷。
「那邊是……青玉王爺的營帳?將軍剛從那邊過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別多想了,好好幹活!」伍長輕斥了一聲,看了眼越影的背影,說道:「將軍怕是在為刺客的事情煩心,沒其他的。」
「越小將軍,越小將軍,你等等!」叫了兩聲發現越影沒有反應,來人跑了兩步,上前拉住了越影的衣袖。
驟然被人拉住,越影的心情算不上好,目光如刀子般刺向面前的人,嚇得對方立馬鬆開了手。
「這……越小將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的臉色難看得緊。」
「是修書使啊。」越影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僵硬的笑,「有什麼事嗎?」
雖然感覺越影有些異樣,但來人並沒有深究,他在意的還是那個沒有被抓到的刺客。
這幾天他吃不好睡不好,生怕自己就步了後塵。再說這整日防備來防備去的,不知道警惕到什麼時候,還是把刺客抓住才是上策。
聽到刺客兩個字,越影臉上連掩飾的笑容都沒了,又想到剛剛經過趙青玉的營帳時看到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
「唉,這就好了嘛。想必越小將軍也不想讓陛下憂心吧。」
越影嘴角半勾,勾出一個似笑非笑般的冷嘲,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便不回頭的走了。
這裡已經被圍得滴水不透,恍如一潭死水,任何一顆石子的攪動都可以泛起漣漪。
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也出不去,越影的心一天比一天焦慮。
手下調查來的東西,有可疑之處的人、有犯案時間、身份不能深究之人,所有的東西全都經他之手遞到上面去,他挑燈看著那些東西看了許久,從裡面挑了幾張紙出來,放到蠟燭上點燃,親眼看著它們燒成灰燼。
但這樣還不夠,他沉思片刻,喊來手下。
「來人,去叫……左副將過來。」
左副將是父親留給他的人,十幾歲就跟著他一起上戰場,不知同生死了多少回。這件事必須找個信得過的人來做,而他對左副將有救命的恩情。
他不是個挾恩圖報的人,但此時已經別無選擇。
他要左副將冒死徇私一回,放一個人走。
趙青玉最終還是沒被趕出去。
他捏著一張薄毯,委委屈屈地縮在小塌上,朝席言看了過去。
然後就被面前的男人擋住了視線。
身材高大的傅銘月站在他面前,警告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