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回道:「在驛站里歇息。」
趙青玉放下筆,「越影是越來越大膽了,竟連外族送給他幾個舞女的事情都要上報,是該好好懲戒一番。」
總管聞言,尷尬一笑,卻沒有回答。
等到趙青玉要茶之時,他才趁機出了書房,往皇宮深處走去,腳步越走越快。
到了一處門前,他停了下來,低頭斂眉恭順道:「陛下,邊境急信。」
過了片刻,才有人將門打開。
房間裡染著香,不是薰香,而是某種珍貴的藥物,聞著便讓人精神一振。
屋內有濃烈的藥的味道,總管聽見床上人咳嗽了兩聲,等咳嗽聲停歇下來後,他才伸出雙手獻上了藏在衣袖內的信件。
一隻細瘦的手從床帳內伸出,慘白的皮膚,貼著骨頭的青筋,無不說明手的主人身體並不好。
片刻後,帳中人問道:「他看過了?他怎麼說?」
「王爺看過了,他將此事瞞了下來,既未派兵也未詳細詢問。」
帳中人聲音嘶啞地笑了兩聲,語氣卻冷漠至極,「蠢貨!如此大的事,他以為憑他一人就能瞞下來!」
總管憑著對帳中人的了解,從他話里聽出幾分恨鐵不成鋼來。
「王爺問了送信人在哪。」
帳中人沉默了一瞬,說道:「還不算太蠢。」
總管問道:「陛下,此事如何處理?」
沒錯,帳中之人正是趙青言。即使是此刻,他依舊把一切權利牢牢掌握在手中。
趙青言將信紙遞了出來,總管結果後,將信紙在床下的火盆里燃盡。
「不用管,任他去做。但要看著他,別讓他做得太過分。」
總管聞言,心頭一寒。那可是邊境數百萬百姓的性命,卻如此輕易被一句話定了生死。
但他不敢出言,他只是個太監,百姓的性命還由不著他來管。天下共主都不在意的事,他就算再怎麼著急又能做什麼?
於是越影苦苦等了半月,當他激動地接過京城傳來的回信之時,看到上面寫著的卻是一些對他的勉勵之言,除此之外還有幾十車的糧食。
至於士兵,半個都沒有。
越影罵了一聲,再次傳信八百里加急。
才吩咐下去便拿上武器,再次騎馬奔出了城門。
而在此時的京城,曾經的尚書府里再次死了一個人,這次是一個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