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還裝病逃課,說出去挺丟人的。
季清他偶爾關注著,卻沒再跟他直接接觸,醫院他也去過兩次,都挑著季清離開後過去。
這天季清按照慣例來病房打卡,門開後,目光依舊往病房裡一掃,正準備進門把湯放下就走,移開的目光卻又移回窗邊。
「沈寂?」他有些猶疑地喊到。
沈寂穿著病服站在窗前,背對著季清,低著頭,似乎在看樓下的風景。
沈家有錢,住的病房自然也不便宜,樓下就是大片的花園,四季都有鮮花盛開。
聽見季清的聲音,沈寂應了一聲。
季清沒見到想見的人,原本是要走的,只是今天沈寂似乎有些古怪,他不由多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對方轉過身來。
似乎有些遲疑,沈寂僵著臉開口道:「季清,我餓了。」
季清審視他兩眼,他知道沈寂不吃醫院的東西,一日三餐都有專門的人送來,今天又是怎麼回事?
「還沒吃飯?」
想到劉洋想出的餿主意,沈寂有些後悔聽了他的話,去試探季清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自己。
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沈寂有些憋屈,只得悶悶「嗯」了一聲,這一聲倒讓季清聽出點委屈的味道。
他沉吟了幾秒,手指摩挲著保溫桶的提手:「我手裡只有這。」
沈寂看了眼保溫桶,眼裡露出絲嫌棄的味道:「我不吃這東西,油膩膩的,噁心。」
他看向季清的臉,觀察他表情的變化。
雖然對季清並不了解,但常人遇到這種情況,也該要生氣了才對。
然而季清只是臉色沉了一瞬,隨即便恢復如常。
「你想吃什麼?」語氣里竟然有幾分無奈。
沈寂心頭一慌,劉洋該不會說中了吧?
他隨口說了幾樣東西,不是價格貴就是距離遠,就想看看季清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這次季清沉默地稍久一些,等沈寂等地忍不住皺眉時,他這才抬起頭,拒絕道:「不行,我身上沒那麼多錢,買不起你要的東西。」
這只是其中一個理由,另一個理由是:「你還病著,那些東西不適合你現在吃。如果你再出了什麼狀況,席先生會擔心。」
席言和沈寂的關係,並不如沈寂說的那般只「算是個長輩」。
這個季清一早就看出來了。
他們兩人的關係要親近許多,但具體的,沈寂不願說,季清不好猜測。
但席先生曾經說過「管教」,能用上這個詞,應當是在沈寂的生活里占據重要地位的長輩。
他幾乎瞬間無師自通並代入了這個角色。
季清板起了臉,說道:「我只能下樓給你弄點飯菜,雖然比不上你家廚子做的,但不吃東西總歸對身體不好。」
「你坐會兒,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