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宣想回來,想要重新回到席言身邊,這已經成了他的執念。
四年來,無數個不眠的夜晚,無數個忍受病痛折磨的日子,是再見到席言的意念在支撐他。
疑惑得到解答便能放下,執念卻需要經年的時間來消除。白宣怎麼甘心,甘心讓席言就這麼將他拋下。
他幾乎是嘶吼著說道:「我們曾經明明那麼相愛,難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嗎?」
「可你明明還留著原來的電話號碼,席言,你沒你說的那麼灑脫。」
席言一默,而後說道:「你說那張卡?用了太久,習慣了。」
「如果我的這個行為讓你誤會,我會換掉。」
最開始的時候,原主留著那張卡,確實是在等著白宣給他打電話。
即使在結婚的那天,他依舊在關注著手機,等著白宣讓他不要結婚。
但他沒有等到。於是慢慢的,他不等了。
因為這張卡已經用了太久,所以原主沒有註銷。
並不是為了誰。
席言慢慢抽回手,白宣下意識抓緊,下一刻,手指觸碰到他手指上的素圈。
「這是?」白宣眼睛睜大,仿佛第一次看到這東西一樣。
這不應該,席言身上的所有東西,他都應該第一時間注意到。
可他卻偏偏忽略了這個戒指,就像是大腦在阻止他看到這東西一樣。
「你,結婚了。」白宣聲音悵然,無力感充斥了全身。
席言轉動戒指,目光追憶,「大約四年前,在你走後不久。」
白宣張開嘴,想問他結婚是不是因為跟自己賭氣。
卻又悲哀於自己對席言的了解,只得訥訥閉了嘴。
席言即使跟他賭氣,也不會一賭氣就是四年。
但他現在還戴著這個戒指,這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
比起席言恨他,他發覺席言已經另有所愛這件事更令他難以接受。
他低著頭,狼狽地如同雨水淋濕的棄犬,渾身落魄:「他是……什麼樣的人?」
席言看了眼時間,半小時快到了。
他站了起來,說道:「他跟你很不一樣。」
走出咖啡館,發現隔著一條街道的樹下有人正在拍照,見他出來立馬背過身去。
梳著馬尾辮的女孩背對他,神色興奮地在手機屏幕上打字。
【姐妹快看!我拍到了!】
【對面座位也是帥哥,看到沒姐妹!抓手欸!眼紅欸!糾纏不休誒!這我不磕誰磕?】
對方很快回復。
【什麼都磕只會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