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那個沈寂是不是又送你東西?你是不是老糊塗,什麼東西都收,我看你都要被他給收買咯。」
聽見這年輕的咋咋呼呼的聲音,李總只覺得腦袋疼,豎眉喝道:「你這小子,做事有沒有點規矩!」
他又看向秘書,吩咐道:「你先出去,把東西放好。」
「東西,東西在哪?」闖進門的青年轉著眼睛尋找,視線落到秘書的手上。
秘書朝李總點了點頭,連忙退出辦公室,青年還想追出去,卻被李總喝住。
「你喊什麼喊,喊什麼喊!今天這事兒是你做得不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追席言,你還收那個沈寂的東西,誰不知道他安的什麼心啊,到處收買人心。」
聽見席言的名字,李總眼皮子都在抽搐,上下打量了自家的小子一樣:「就你,追席總?」
這話他都聽了幾年,也沒看他追出個什麼結果來。也怪他,老年得子,不知道怎麼教養,他媽又只知道寵溺,把人教成了這麼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性子。
幾年前一次酒會,遠遠地看了席言那麼一眼,就吵著嚷著要娶人當老婆。笑死,沒被沈周南當場打死算他跑得快。
沒想到過了半年沈周南不幸過世,這小子鬧得更歡實了,人頭七還沒過就打算帶人家小寡夫回家,被他打了一頓這才暫時消停了。
可笑,你以為就你等著呢?你要真敢把席言帶回來,得被半個圈子的大佬們抓起來點天燈。
沒想到這小子竟還有點氣性,這都幾年了還念叨著。李總也不怎麼在意,有個念想也好,知道該往哪兒努力,就連平時那些吃喝玩樂也都戒了,也挺好。
更主要的是,席言根本就不理他,最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當他是平常後輩勉勵幾句。
這樣說來,他還得好好感謝席言不可。如果不是他,這混小子還不知在哪兒混著呢。如今雖也不成才,但至少不會把他打拼幾十年的家產都敗光咯。
青年感受到了他爹鄙視的目光,炸毛似的跳了起來:「我怎麼,我怎麼了就?我一不吃喝嫖賭二不花天酒地,工作從來不犯錯,老頭子你以後躺在地底下都得笑著爬出來。」
「你還沒說你收沈寂那小子的東西做什麼?你是不是就預備著幫他一起欺負我家席言呢!」
李總頭疼,李總想把他拍死在牆上。
「我收沈寂東西,跟席總有什麼關係?」
青年哼了一聲:「沈寂那小子野心勃勃,沈氏那麼大塊肥肉放在他面前,他能不動心嗎?可惜我家席言一個小寡夫,既沒有娘家做支撐也沒有一個兒子傍身,沈寂能容忍他坐在那個位置上嗎?他要是沒了沈家的庇護,怕是要被其他人給欺負死。」
他完全把席言當成了話本子裡軟弱可期的後母,沈寂就是那個虎視眈眈的繼子,他幾乎能腦補出一整部嬌弱後母一朝失勢後被群狼分食的艷情故事。
干,想想他都有點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