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過身去:「處理背上的傷就夠了,謝謝。」
我老婆好乖。
姜寧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但當他看到席言背上的傷時,他臉上的笑容便再也維持不住了。
哪怕文字的描述力再強,也比不上他現在親眼看到的畫面。
原本光潔的皮膚上有幾條縱橫的傷口,有的是以往的舊傷,已成了不太明顯的淺色疤痕。更多的是這一次被喪屍抓傷的,皮肉翻卷著,露出裡面鮮紅的血肉,乾涸的鮮血凝在傷口周圍,有些發炎了。
姜寧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
誠然,作為一個生活在和平的普通大學生,他未曾見過如此有衝擊力的畫面。
但他的哽咽並不為此,而是為了面前這個人。這樣重的傷,如果自己沒有找到他,他也許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了這裡。
尋找薛亦的這一路上,他到底要受多少次這樣重的傷?薛亦他何德何能,配得上這樣一顆真心。
姜寧沉默著用紗布清理傷口上的污血,心中更堅定了要截胡的決心。
「是不是很疼?」姜寧忽然問道,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向席言。
「不。」短暫的沉寂後,他聽到席言依舊冷漠的聲音,「你最好快點,雖然異能者感染喪屍病毒的可能性很小,但並不是沒有。」
姜寧也想到了書中的這個設定,臉色更加難看。
「你趕我出去?」
雖然知道席言是為自己著想,害怕他一旦真的感染病毒便會失去理智,自己可能會因此受傷。
但一個好男人怎麼可能留處於危險之中的老婆一個人在這裡?
他用最輕柔的力道塗著傷藥,語氣卻冷冷道:「別想。你欠我一條命,不給我當老婆還不清。就算你真變成喪屍也還是我老婆,這輩子跑不掉。」
他接著處理下一處傷:「我就跟你待在一個屋裡,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好像一不小心就說了一輩子了,姜寧咂了咂嘴。
也沒有多在意。
他跟老婆本來就該一輩子在一起的。
現在不是流行什麼穿越帶系統做任務的小說題材嗎,也許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就是為了拯救書里一個叫席言的炮灰吧。
席言沒再說話。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腦迴路清奇的人。
席言身上傷口太深,姜寧帶的藥都是些常見藥,最多起到個止血消炎的作用,繃帶也只夠用這一兩次。
姜寧從包里翻出自己還沒穿過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