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就是輸了,他沒什麼好說。
席言看了他兩眼,開口問道:「薛亦在哪裡?」
光頭男擰緊眉頭,反問道:「他沒被你給殺了?」
隨即想到什麼,他臉色難看起來:「媽的,他跑了!賤人!」
此刻他心中對薛亦充滿怨恨。最開始跟席言起爭執便是因為他,這倒沒什麼,平時他們做這樣的事做得多了,總會有人來報仇。
但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這個賤人竟然趁著自己的隊伍跟敵人戰鬥的時候一個人偷偷跑了。自己的小隊全軍覆沒,他倒是安安穩穩地脫身。
但是比起薛亦,他更不想讓面前的席言如意。
他露出挑釁的笑,說道:「我什麼都不會說,你倒是自己去找啊。」
文彥蹲下身,笑眯眯道:「先生真的不肯開口嗎?」
光頭男臉一僵,想到文彥之前猜測答案的情形,下意識看了眼建築後面的倉庫。
他們小隊的物資車就藏在那裡,薛亦如果想走,只能依靠那東西。
席言看向文彥,「謝了。」
文彥搖頭道:「太客氣了,文某可是很欣賞席先生的能力,不知有沒有興趣加入在下的隊伍。」
他看著席言的眼睛,一臉真摯:「如果席先生願意的話,文某可以許下副隊長的位置,與在下共同管理整個天風小隊。」
「副隊長。」席言一時失神。
「是啊。」文彥眼中的笑意更深,語氣也漸漸低沉下來:「沒人比席先生更適合這個位置了。」
「席先生是最適合站在我身邊的人。」
「呵。」席言輕笑一聲。
文彥還來不及露出疑惑的表情,便覺得臉上一痛,溫熱的血液順著傷口流下。
咔擦一聲輕響,他被風刃切過的鏡架徹底斷開,鏡框在重力的作用下下落。
文彥伸手接住落下的鏡框,臉上被割傷的傷口從他的顴骨處斜向上蔓延至眉梢,傳來細細密密的疼癢。
他依舊在笑,看向面前的席言。
席言收回手,「不要再對我使用你的精神控制,很噁心。」
望著席言離開的背影,文彥瞳孔越發深邃,鮮紅的舌尖舔舐了一下嘴唇,卻嘗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
他還是第一次,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被傷到。
「喜歡,好喜歡。」
「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