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光盯著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看見他耳後的一顆紅色小痣,表情有些疑惑。
他覺得裡面的人眼熟,但一時想不起是誰。
「怎麼了?」就在他快要想起的時候,經紀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越光看向經紀人,又看向舞室內,白色的牆壁阻擋了他的視線,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於是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
喝空的礦泉水瓶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徑直落在柏霖腳邊,在地上滾了幾圈後,被一隻修長的手撿起。
柏霖拿著礦泉水瓶,抬眼看向緩步走向自己的少年,一雙漂亮的眼睛裡看不出情緒。
半晌後,□□渴摧刮的嗓子發出沙啞的聲音:「喝完的礦泉水瓶,應該丟到垃圾桶。」
說話間,他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垃圾桶旁,眼睛盯著少年的同時,將水瓶扔了進去,像是在向他示範。
「明白了嗎?」柏霖拍拍手,面色依舊冷淡。
「什麼?」少年一愣,隨即怒道:「柏霖,你別在這兒裝瘋賣傻,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柏霖只當沒聽見,切了另外一首歌,隨著音樂節奏慢慢動作起來。
這些時間以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挑釁,足夠做到置若罔聞。
「呵,你看他,那麼努力做什麼?」
少年見柏霖不理會自己,先是怒不可遏,冷靜下來後冷笑了一聲,看向身旁的其他人,背後蛐蛐道:「年紀也不輕了,骨頭都硬了,還這麼拼,是想讓誰看呢?」
另一個少年也嗤笑著附和道:「還能給誰看呢。我們這裡的人誰不清楚,柏霖可是皇族,我們這些小蝦米,不過都是些陪跑的。就連這個練舞室,都是席總給他準備的呢。」
柏霖眉頭擰了起來。
他不喜歡其他人用這樣輕佻的語氣說起有關席言的事。
「啊?真噁心。」之前挑釁的少年作出嘔吐的表情,「不過席總怎麼會在意這種小事,怕是有人扯著虎皮充大旗吧。」
想起林助理過來時特意找到柏霖,話語間透露出來的席總對柏霖的關照,少年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嫉妒的毒汁日日夜夜灼燒著他的理智。
他拼命的練舞,揮汗如雨,肌肉拉傷了也不敢停息,為的不就是成為第一,讓席總注意到他嗎?
那個柏霖憑什麼!
什麼都沒做,就讓席總對他另眼相待,以至於林助理特意找到練舞室其他人,讓他們多關照關照柏霖,話語間透露出柏霖與席總之間不同尋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