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幀鈺不懂此刻的一四六和鍾離景鑰怎麼還有心情聊天,他看了看即刻就要破裂的拖把杆,然後克服恐懼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往鐵門的反方向看去,「說不定往那邊走能看到水管什麼的,我們可以順著水管爬下去。」
一四六面色平靜的走向鐵門,路過鍾離景鑰身邊時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你其實不必刻意。」
鍾離景鑰垂下眼眸,微微地笑了。
就在這時,鐵門上的拖把杆終於在敲擊力下斷裂,鐵門應聲打開。
那名復活的客棧工作人員出現在了門口,他的臉色慘白,毫無生氣,特別是他的的嘴唇,乾裂的像是剛從沙漠中走出來的人。
「客人。」那客棧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內,並沒有走出來,他露出一個毫無感情的微笑:「你們不應該來天台的,還是快隨我下去吧?」
一四六在第一個水缸處站定,他直視那客棧「復活」的工作人員,暢快地笑起來。
那名客棧工作人員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僵硬的微笑:「客人,您笑什麼?」
「你想離開這裡嗎?」一四六問道。
那名客棧工作人員以及在場的鐘離景鑰和候幀鈺都愣住了。
一四六看著那名客棧工作人員說:「這種毒,不好受吧。」
那名客棧工作人員表情變得破碎,他磕磕巴巴地說:「什...什麼毒啊,尊敬的客人,您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
一四六微微笑了一下,「從什麼開始中毒的?」
那名客棧工作人員聞言,嘴唇開始發抖:「我...我聽不懂。我沒有中毒。」
「你昨晚明明想逃的。」一四六沒打算就這樣放過那名今日復活的客棧工作人員:「難道不是嗎?就是因為你太想逃離,所以才會在昨晚『不小心』死掉。」
聽到這話,那名客棧工作人員眼睛裡蒙上了水霧,他瞪大眼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他道:「你在胡說什麼啊...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啊。」
一四六短促地笑了一聲,「我本來也是疑惑的,但當我看到這些水缸後,我明白了。」
那名客棧工作人員還在死撐:「你明白了什麼?」
一四六輕輕地笑,「最後的水缸裡面裝著的就是昨晚襲擊我的水怪吧。」
侯幀鈺聽到這話,立馬遠離最後的水缸,躲到了鍾離景鑰身邊。
鍾離景鑰輕輕的拍了拍侯幀鈺,以示安慰。
一四六繼續說道:「他其實也是一個身不由己的可憐人,就像你一樣。你們的言行舉止都不能隨心所欲,就像一個被安上枷鎖的木偶,只能任憑掌繩之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