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去,沒個三五年肯定回不來,等同流放了。
律師負責人閉嘴。
——
白肅回到醫院時,沈回舟已經換了房間,與白雨桐一頭一尾,相隔一層樓最遠的距離。
白雨桐周身擺放著最先進的儀器,情況穩定,正在和白知遠說話。
「姐,這事兒真跟我沒關係,我確實去求了經理,但面子不夠,沒成功。」
「那……」疑惑間,白雨桐看到推門而入的白肅,沒有繼續問,而是微笑著朝白肅招手,「嚇壞了吧。」
上前輕輕將白雨桐抱住,白肅沒吱聲,但微微顫抖的身軀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我沒事了。」
後來,還是白知遠見時間不早了,才出聲打斷母子倆的親密交流,「這裡晚上不能留宿,小白,我送你回去吧。」
白肅點點頭,依依不捨的告別,「媽,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
回去的路上,白知遠看著沉默不語的侄兒,忍不住問:「小白,你老實跟舅舅說,名額這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他一個大公司人事經理都做不到的事,白肅一個工作都沒有的毛頭小子居然有這本事?白知遠不願相信,但也沒有別的懷疑對象。
「是唐冕?」
白肅搖頭,但沒透露秦桑的名字,「一個朋友幫忙。」
「連舅舅也不能說?」
「不能。」
車子裡陷入長久的沉默,直到家門口時,白知遠無奈鬆口:「回去好好休息,有事兒就給舅舅打電話,別強撐。」
「好。」
白肅下車,目送舅舅的車子離開,然後回到家中。
將廚房沒來得及收拾的碗碟碎片收拾了,白肅簡單幫母親整理了些生活用品,準備明天帶過去。
手機屏幕亮起,是一條陌生人的簡訊。
[野狼兄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關於合作,我們擁有絕對的誠意,如果改變主意,隨時可以同我們聯繫,條件好談。]
不用說,肯定是董老闆那邊的人不死心發來的。
白肅沒有理會。
接下來的時間,白肅都待在醫院裡,照顧母親。
秦桑同樣安靜,沒有電話沒有消息,似乎將白肅放置不管了。
一周後,白雨桐情況穩定下來,為了即將進行的手術,需要轉移到特殊病房,並且不允許家屬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