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瑞銘在浮沙島出生,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像他的祖祖輩輩一樣在這兒過完一輩子,不過他從小腦子好,家裡已經計劃好過幾天送他到縣裡的初中讀書。
鮑瑞銘整個童年都是在海邊度過的,現在生活在牆內的人可能根本無法想像大海,站在海邊,你會感覺到自己如此渺小,從而獲得一種極致的平靜。
他喜歡收集海邊的貝殼,看蟶子鑽洞,去撿起擱淺的魚。
他迷戀海洋,如果沒人管他,鮑瑞銘能在海邊待上一天一夜。
父親打趣,「乾脆變成魚回海里算了。」
鄰居問:「你們家這孩子是不是投錯胎了?」
他的小學老師說:「他以後說不定可以成為海洋生物學家。」
鮑瑞銘沒想成為海洋生物學家,那對於當時的他來說遙不可及,他只是喜歡海洋。
浮沙島上有座教堂,鮑瑞銘每次路過都會停下來看一會兒,他保持著距離,因為大人說裡面很恐怖。
說是以前打仗裡面都是屍體,大人們還說裡面有人在大喊大叫,鮑瑞銘一次沒聽過,不知道是不是嚇唬小孩兒的。
但那個教堂像是個影子一樣深深印在他的腦海里,乃至多年後他仍然無法忘記。
鮑瑞銘那時候跟每個小屁孩兒都差不多,干一些蠢事兒,以為就能這麼愚蠢地過完自己的下半輩子。
但是災害發生了,在鮑瑞銘十歲那年,電視新聞開始播放災害新聞。
全球輻射,原因未知,污染物橫行,人類不斷失去自己的土地。
比看過的喪屍電影傳播速度都更快,最初是某個城市,然後開始蔓延到一個省,一個國家,一片大陸。
那段時間新聞上都是敗戰,每天都會聽到新的土地消亡,每天都有人類淪為污染物。
人類一直在不斷撤離,安全線越收越窄。
浮沙島上空籠罩著一層陰影,有條件或者聽到風聲的已經先一步跑了,剩下的居民閉門不出,不知道什麼時候污染會降臨輪到浮沙島。
鮑瑞銘失去了去海邊的機會,因為很難判斷海洋深處是否有未知污染物,為了安全起見,鮑瑞銘只能趴在窗戶邊看向自己的大海。
壞消息接踵而至。
人類無法清除污染,於是集齊當時全球資源建立起現在的高牆,人類開始建立倖存者基地,以保存人類的基因。
很快輪到浮沙島了,響應聯邦號召,所有倖存人類進入高牆生活,浮沙島全體居民撤離。
他們不得不離開故土,那天走得非常匆忙,救濟輪船隻靠岸二十分鐘,時間一到他們會立即開走。
他們沒時間收拾東西,匆匆拿了些生活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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