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風掀開了祝寧的頭盔,祝寧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額頭上有個細小的孔洞,鮮血不斷湧出,林曉風總覺得上次在浴室外,祝寧額頭上就有個小傷口。
林曉風一手拿著黑色裝置,對著祝寧的腦袋有點不知所措。
林曉風:「怎麼弄?」
他們團隊裡沒有醫生,這麼精密的設備可能需要一個研究員才能放置。
裴書裴書油門踩到底了,一邊從後視鏡觀察狀態,那詭異武器越來越近了,不管要幹什麼都儘快。
白澄冷酷地說:「切開直接放。」
裴書分神看向後車座,「別說醫療資質,我們最起碼也要會維修吧?」
那是腦部手術又不是普通外傷,不說來個腦科醫生,就算是最低要求,不把祝寧當個人,當一台洗衣機,也要找個會機械維修的才能動手吧。
裴書提醒她們不要擅自行動,問:「你們倆修過東西嗎?」
白澄不能參與這個話題,她只修過屍體。
林曉風輕聲回答:「我修過車。」
林曉風出發前學了開車,順便學了怎麼修車,以便在野外應付極端情況。
裴書:「……」
白澄一本正經問:「技術好嗎?」
林曉風:「還行,我平均分九十二。」
她之前都是當網紅,去學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對機械方面感興趣,上手很快。
裴書腦殼隱隱作痛,這走向有點離譜,「不是,你們認真的?」
真把祝寧當做一輛車來維修?祝寧是阿爾法系列實驗體,她又不是汽車人。
白澄是行動派,展開捲軸一樣的刀具收納包,作為一具屍體,她有各種大小的刀具。
她抽出一把柳葉形態的,這把比較適合開顱做手術。
白澄把柳葉刀伸到前座,「借個火。」
裴書:「……」
他是火系,被不知道借了多少次火,但之前都是點菸,第一次有人讓他給手術刀消毒。
這車人全是神經病。
裴書手持方向盤,無奈的火苗竄起,白澄很細緻地把兩側的刀鋒都燒了一遍。
白澄給林曉風遞刀,「我的建議,狠一點。」
大概是有白澄慫恿,林曉風膽子比之前大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