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風竟然提出打頭陣,白澄幫她檢查了降落傘是否完好,然後又把裴書的降落裝置解下來給林曉風,給小姑娘雙重保險,一個不行就用另一個。
祝寧都想替裴書喊冤,這什麼區別待遇。
不論哪個白澄對林曉風都很好,偏愛特別明目張胆,仗著裴書不能說話欺負他。
不過裴書也對林曉風挺好,能開口也會自己主動讓給小姑娘。
林曉風接受了,認認真真聽了兩遍操作流程,她出門前培訓過,也參加了模擬考,第一次真的使用,有點緊張。
她站在門口,腳下的世界特別遙遠,襯托著一切都很渺小,林曉風在這一步突然又害怕了,明明自己提出來打頭陣,此時想再做做心理準備。
我再緩緩,給我一分鐘。
她還沒想明白,後背猛地一緊,白澄在她後面踹了一腳,毫不留情。
林曉風尖叫著掉下去,天旋地轉又緊張,著急忙慌按下手裡的按鈕,按了兩下,砰的一聲降落傘打開,像是空中的一朵小蘑菇。
祝寧:「……」
她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個白澄也是跟自己學的嗎?性格有點惡劣啊。
合著白澄前面的溫柔關愛都是偽裝,就是為了讓林曉風放鬆警惕,後面來這一腳。
白澄面無表情收回腳,動作中都透露出冷酷,雖然把裴書降落傘給扔了,但很主動承擔了責任,她經驗更豐富,帶人也沒問題。
祝寧問:「倆人重量可以?」
白澄僵硬地說:「不可以我給他當肉墊。」
祝寧剛開始以為白澄開玩笑,後來發現這姐姐一點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認認真真的,反正她不死,給人墊下不吃虧。
祝寧:「我自己跳,不用你踹,你先請。」
白澄二話沒說,扛著裴書就跳了,另一朵小蘑菇在空中炸開,就在林曉風附近。
祝寧扶著門框,她回頭看了一眼,蛆蟲可能快把屍體啃食完了,頭顱外爬滿了蛆,祝寧看到一隻眼睛。
那隻眼睛隔著眼鏡片看她,仿佛祝寧第一次打開門看到的一顆眼球,應該是眼鏡男受損的腦子修復,爬起來看同伴的身體,眼鏡男蹲下來,透著滿目瘡痍的大腦,注視著裡面的小蟲子。
但祝寧知道,那不是眼鏡男在看,而是大腦在看,眼神木然,透著一種非人感。
四周正在顫動,蛆蟲就要啃食過來,這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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