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溪問:「烏托邦到底是什麼?」
這是小神婆和老神婆的交鋒,是歷史的接替,屋內靜悄悄的,一時間只剩下老宅腐朽的氣息。
霍瑾生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你覺得自己的異能是怎麼來的?」
霍文溪的異能是遺傳,在聯邦的歷史中,霍家極其穩定的扮演同一個角色,覺醒直覺異能,窺探世界,從而指出一條可行的道路。
之前是老神婆,現在是小神婆。
霍文溪明白了,她跟陸鳶一樣,她們都從自己的母親那裡得到了相同的異能,這種能力隱藏在獨特的血脈中。
霍文溪一直以來都以為陸鳶是金絲雀,被囚禁在神國的公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竟然也差不多。
霍文溪問出了那個一直困擾自己的問題:「霍家來自烏托邦?」
霍瑾生沉默了一瞬,她注視著霍文溪的眼罩,好像在看她眼罩下的生物,她穿透了霍文溪的軀殼,在跟她的內在對話。
「某種程度來說,」霍瑾生謹慎用詞:「是的,我們來自烏托邦。」
霍文溪閉了閉眼,大腦中出現了烏托邦的地圖,黑色的線條延伸,她久久注視著終點。
那是她們的「故鄉」?
……
祝寧在看腦海中的地圖,道路延伸出去,烏托邦近在眼前了。
林曉風退燒了,雖然還有點病歪歪的,但起碼可以行動無礙,對周海晴三人極其警惕,看到陌生人之後就很沉默,幾乎不說話。
裴書身體不再著火,但並未甦醒,有時候會說夢話。
祝寧都懷疑自己弄掉的不是裴書的病灶,而是什麼生命的源泉,裴老師該不會被自己弄死了吧?
裴書沒有行動力,祝寧只能背著他行走,讓她很詭異地想到以前看到的新聞,主人帶著金毛爬山,最後金毛不肯走了,還是主人把金毛背下來的。
現在祝寧的情況很相似,裴書的腦袋垂在她肩膀上,死沉死沉的。
祝寧不太喜歡背人,上次背的人死在她背上了。
祝寧把下墜的裴書往上託了托,低聲威脅:「你別死啊,我心理很脆弱的。」
她這威脅沒什麼意義,畢竟裴書如果死了,祝寧也不能把他再弄死一遍。
裴書也沒回答她,不過呼吸很平穩。
這支隊伍多了三個人,周海晴和她的家人加入了,一路上很沉默地跟著。
祝寧越接近烏托邦越忐忑,他們這支隊伍太殘破了,如果烏托邦內部危險,這支隊伍基本沒有抗風險能力。
真的要過去嗎?祝寧忍不住想,但她也沒直覺異能,只能靠近之後再做打算,打不過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