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那麼厲害?那澹臺蓮州怎麼可能控制得住它,只是靠仙君下的咒令?總覺不太可能吧。」
「誰知道啊。如今你就算想要把它斬殺在劍下也不容易啊,你看,它跑到了結界裡面。按理來說,我們進不去,妖魔也進不去,已經試過了。妖魔應該是進不去的,所以那隻畜生是怎麼進去的?你想得通嗎?我反正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
「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反正在那個叫澹臺蓮州的人身上,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
「也是。」
在議論澹臺蓮州的崑崙弟子不只有他們。
內容大同小異。
上百雙來自天上的視線齊刷刷地在看著這群如螻蟻般在龜裂的廣場上緩慢前行的凡人。
「真是不怕死啊。」
「這些個凡人竟然也敢接近,是不知者無畏嗎?」
「不,他們不算是不知者吧,這些人好像正是前陣子被澹臺蓮州集中起來與精通陣法的修士一起討論過的人類,他們明知道接近這裡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那他們怎麼敢呢?」
是啊。
怎麼敢呢?
一看就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
在仙魔面前,這些個凡人比塵埃更微小,微小到他們並不介意凡人的接近,反正與草木無異。
並不會對他們產生任何的影響。
「咦?澹臺蓮州爬上去是拿下來了什麼?」
「好像是一把劍?」
「一把……鏽劍?」
澹臺蓮州騎著白狼從半空中一躍而下。
身形龐大的白狼看上去像是一塊雪白的隕石砸地,給人以極強的視覺震撼,然而真的快到地面時,它腳下生風,硬生生地托住了去勢,讓自己像是一片羽毛一樣輕飄飄地落了地。
澹臺蓮州翻身下去。
他手中的劍與其說是劍,倒不如說是一塊暗紫色的鐵片,只能依稀看得出來它曾經是一把劍。
說是鐵片也不盡然。
澹臺蓮州覺得這玩意兒估計不是鐵片,但也不是他目前所知的任何一種煉劍的材料。
冷靜下來的澹臺蓮州想:還是問一問岑雲諫吧。
可是他拒絕了崑崙弟子的保護,舉頭望去,哪裡能夠找到胥菀風和卞谷的身影,通過他們來與岑雲諫聯繫更無從談起。
澹臺蓮州抬頭喚了幾聲。
崑崙弟子們探頭看著他:「是在叫我們嗎?」
「要搭理他嗎?」
「可是,仙君又不在。」
「他好像就是想要找仙君?」
「仙君哪有空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