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
正愁著，清冷的嗓音響起。
「什麼？你會什麼？」導演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會打戲。」
動作指導老師剛好走近，看了眼蹩眉的影帝，想讓夜清塵試試看的話沒敢說出口。
夜清塵看著他們的表情反應過來，輕輕扯了扯祁墨陽的衣袖：「我可以的，相信我，好不好？」
祁墨陽低頭看著他，星辰般的雙眼亮晶晶的，眼中甚至能清晰的看見自己的倒影，低聲道：「好，注意安全，不能受傷。」
被這雙眼期待的看著，不忍拒絕，只能強硬要求讓自己在下面護著。
夜清塵被威亞吊起，單薄的身影翩飛，動作乾淨流暢，導演看著攝影機里的畫面，這比專業替身的動作還好看吧。
祁墨陽看著他一會兒飛向半空，一會兒如利劍般攻擊敵人，像一隻翱翔天際的鳥，隨時都會飛走，沒有人能困住他。
目光沉了沉，想把人囚起來的欲望越來越強烈。
*
「不行…明天還…還要去劇組…嗯…祁墨陽…」
許是被白日裡那翩飛的身姿刺激到了，祁墨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你是我的，我的……」
冰冷的唇廝磨著白皙凸起的鎖骨，一夜旖旎……
好在第二天夜清塵的戲份不多，大多是像個小尾巴一樣跟著姜九辭的身後，盡職的當著少主手中的一把刀，指哪兒打哪兒。
夜清塵今天的戲份拍完，換下戲服便端了個小板凳坐在導演旁邊。
季瑾之帶著晚飯到劇組的時候正好看見夜清塵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著攝影機，湊過去才看見鏡頭裡的是祁墨陽飾演的姜九辭對峙姜國老國君的一場大戲。
看夜清塵專注的眼神，季瑾之才突然意識到，也許祁墨陽並不是一廂情願的強取豪奪。
夜戲很辛苦，大戲更辛苦，吃飯的時候祁墨陽想讓夜清塵去保姆車上睡覺，卻又不想人呆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季瑾之有些無語，不就兩個小時看不見嗎？至於這麼戀戀不捨嗎？
反倒是夜清塵不想一個人呆著，咽下口中的飯搖搖頭道：「我就在這裡看你拍，拍完了再一起回去。」
感受到他語氣里的依賴，祁墨陽曲起手指蹭了蹭他的臉頰，薄唇輕啟應了聲「好。」
追求完美的導演有一班動作麻利的工作人員，投資商顧忌浩星娛樂和祁家的威名，沒敢塞人，所以全員演技在線，極少NG，戲拍的很快。
轉眼間就到了夜清塵的最後一場戲。
【姜九辭站在大殿中央，看著被壓在地上的老國君和這位同父異母的兄弟，冷笑一聲：「父王，讓我猜猜，您還在等什麼？是在等您的影衛還是在等藏在禁地里的那批死士呢？」